“起來吧!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羅山說道。
“草民不知,請小王爺明示!”封子期起身後微低著頭,站在一旁小心的回答。
“聽單將軍說,你的母親重病,為母親醫病花光了家中所有錢財。你因此經常在關內做些零活以維持生計,對於街坊四鄰的幫襯也幫忙跑跑腿算是作為回饋。”羅山的聲音很平靜,沒有憐憫,沒有感嘆。
“回稟小王爺,單將軍說的屬實。”封子期回答完,心中有些疑慮,他不明白羅山的意思。
“你奔跑速度不慢,是武修嗎?”羅山問道。
“回稟小王爺,草民不是武修,每天能解決溫飽就不錯了,哪裡還有什麼條件修武,修武對我來講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封子期苦笑一聲說道。
“嗯!你說的到是有幾分道理,帶我去看看你的母親吧!也許我有辦法能治好你的母親!”羅山點點頭說道。
“真的嗎?多謝小王爺!”封子期滿目期望地問道,隨後雙腿跪地‘嘣嘣嘣’三個響頭。
“走吧!”羅山站起身來,封子期趕緊起身走在前面帶路。
一盞茶的時間,二人來到一所破落的院子前,半人高的土牆有些殘破,院牆無門,院內漆黑一片,封子期走在前面,從腰間取出一個火燭,用嘴輕輕一吹,火燭點亮,三尺範圍內帶著暈光。
“小王爺,天色黑,您跟好我。”封子期小心的邊走邊回頭,羅山點點頭,並未在意,以他的境界,夜晚和白天沒什麼區別。
“娘,孩兒回來了!”封子期推開有些歪斜的房門,穿過客廳來到右側房間,炕上的一張小木桌上,破瓷碗裡油豆大小的火苗忽明忽暗,一個五旬的婦人側躺著,聽到封子期的聲音,婦人轉過頭,用手強撐起身體道:“是封兒嗎?”
“娘,我回來了。”封子期緊走兩步,從破爛的衣櫃中取出半截蠟燭點好放在小桌上。
“小王爺,您請坐!家裡有些亂,您別介意。”封子期用手撣了撣炕上的席子,又用袖子擦了擦。
“娘,小王爺來看您了,順便給您瞧瞧病。”封子期扶著母親的身體。
“民婦拜見王爺!”婦人說完朝羅山叩首行禮。
羅山趕緊說道:“老夫人不必多禮,今晚來的有些唐突,望老夫人不必介意。”
“王爺客氣了,區區寒舍,王爺能屈尊是我等之福,封兒你給王爺倒點水,別怠慢了王爺。”
“老夫人不必麻煩了,讓我看看你的脈象。”羅山說道。
“小王爺麻煩您了。”封子期說完抬起母親的胳膊放在枕頭上,羅山手指凝出兩根紅色線搭在老夫人右手脈搏上。
封子期心中一驚,‘凝絲診脈’他第一次見到,請了那麼多大夫給自己母親治病,花光了家中錢財,也沒見任何效果,沒想到...
羅山體內的罡氣順著老夫人的脈搏遊走,一股淡淡的溫熱從陰陽二脈,散開,至心脈、肺脈、腹脈、四肢主脈,而後從主脈到身體微脈,老夫人在罡氣的潤撫下睡著了,這是她患病以來第一次睡的如此安詳,封子期感激的看著羅山。
最後一縷罡氣進入腦部時,羅山感知到一陣小小的悸動,一條黑色的線出現在神識當中,這條線分出枝杈,就像一棵掉光葉子的樹一樣,罡氣緩慢的靠近枝杈時,枝杈開始回縮,罡氣遠離枝杈時,枝杈又開始擴張。
羅山閉目凝神,再次引動體內罡氣進入老夫人體內封住七經八絡和身體各大殼穴,隨後將神識中的的那條黑線全部包裹,而後從鼻腔引出一條通道,又用罡氣包裹住老夫人的五感,在鼻腔外面用罡氣凝成一個拳頭大小的氣泡,隨後用引動一絲帶有鳳凰真火的罡氣輕輕靠近黑線。
黑線彷彿遇到了剋星般四散逃竄,然而它的退路已經被封死,只好沿著神識內的通道,一點點從鼻腔出來進入氣泡中,那一絲帶有鳳凰真火的罡氣立刻附著在氣泡上,羅山說道:“放下你母親讓她好好休息!”封子期趕緊輕輕將母親放到枕頭上,擦了擦額頭的汗,此時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溼了。
黑線進入氣泡中不斷的衝撞,並且帶著暴虐的聲音,任憑它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羅山不斷壓縮氣泡,將鳳凰真火包裹在氣泡上,氣泡內傳來刺耳的嘯叫聲,幾息過後,氣泡消逝,那條黑線被焚燒殆盡,羅山收回鳳凰真火。
“封子期,你的母親沒事兒了,休息幾天便會康復。”
封子期雙腿跪地‘嘣嘣嘣’磕了三個響頭,“多謝小王爺的再造之恩,從此以後我這條命是您的。”
“呵呵!區區小事而已,你的命我不要,不過你的人我到是想要。”羅山笑笑說道。
“小王爺,您說笑了吧!草民何德何能,您要我有什麼用呢?我頂多給您做個下人,跑個腿打個雜什麼的?其他我什麼都不會。”封子期不解的說道。
“小子,你今年多大?”羅山問道。
“草民十八歲。”
“嗯!十八歲,倒是不晚!你可願意修武?”羅山點點頭問道。
“修武?當然願意,不過我已經過了修武的年齡!就連當兵至少都要武者三階,我行嗎?”封子期摸了摸頭說道。
“呵呵!你當然可以,不過你要跟著我才行。你的母親已無大礙,剛才我已經幫她改善了身體,另外我會幫你把母親安頓好。”羅山笑笑說道。
“呃!能跟著小王爺是我的福氣,不過我還是要將此事告知母親,然後再給您答覆,您看這樣可以嗎?”封子期心中激動萬分,但是想到母親還是有些擔心。
“好,明日巳時前你來找我,巳時一過我會離開紫霞關。”羅山說完站起身來。
“小王爺,我送您!”封子期點燃火燭走在前面將羅山送出小院。
“好了,你照顧老夫人吧!”羅山說完話從封子期面前消失,封子期擦了擦眼,臉上帶著興奮、期許、還有希望,直勾勾的盯著夜色,然後嘆息一聲轉身回到小院。
吐火羅國,匈奴,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