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雁門關上,放眼望去關下站立兩人,年齡都在二十多歲,男子一身黑衣,腰間繫一根紫色絲絛,絲絛上掛著一個金色荷包,荷包上秀著陰陽魚圖案,頭戴一定斗笠,劍眉下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兩個瞳孔的顏色有些區別,一金一銀,筆挺的鼻樑,右臉有一道一寸長的紅色痕印,薄薄的嘴唇,嘴裡叼著一根泛黃的草棍兒,腳下一雙黑色矮幫布靴。
女子一件寬大的白袍子套在身上,長髮披肩,白淨的瓜子臉,柳眉,鳳眼,瓊鼻微挺,唇色硃紅,遠觀一股清新脫俗的氣質油然而生,仿若一朵初開的蓮花,近臨貂蟬也不相多讓。
唐易站在城樓上定睛一看,唐墨,唐荷兄妹二人,“元帥,這是我唐家村人,我兒時的玩伴,可否開城門讓二人進來?”唐易說道。
“來人,開啟城門。”李靖吩咐完,唐易飄身跳下城樓,身輕如燕,出現在防禦大陣前,取出破界石,讓二人進入陣內。
唐墨來到唐易近前,兩人拍了拍肩膀,抱了抱,唐易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怎麼不能來?臭小子,沒想到你躲在雁門關享福呢?”唐荷雙手叉腰說道。
“呵呵!唐墨,你家小花該管管了吧!沒大沒小的?”唐易笑著說道。
“想管,你隨便!我沒那本事?”唐墨一本正經的說道。
“瞅你那慫樣!小花…”唐易看著唐荷道。
“唐…唐易你可別胡來啊!否則我回去告訴村長和你爹,說你欺負我!”唐荷躲在唐墨身後帶著威脅說道。
“呵呵!臨行之時,村長說過,出了村子在外闖蕩,自求多福,一會兒進了雁門關,可別亂說話。”唐易笑了笑。
“走吧!和我進城,帶你們認識幾個朋友,順便說說你們的經歷。”唐易手搭在唐墨肩膀上說道。
三人進了城門,來到了城樓之上,唐易為眾人一一做了介紹,大家相互寒暄一陣,紛紛離開城樓,李靖回到帥府,向李世民稟報雁門關發生的事情。
其他人三三兩兩的各自離開。
唯有羅青雲在看到唐荷的一剎那,平靜如水的心湖,好像被投入一顆石子,蕩起了一圈圈漣漪,而唐荷看到羅青雲的瞬間,心中有了一絲莫名的悸動轉瞬而逝。
羅山、唐易等人回到住處,唐墨和唐荷講述了自己的經歷。
映象洗禮,唐墨和唐荷二人是唯一被被傳送到李唐帝國外域的人,這種萬分之一的機率被他們二人遇到了。
二人初到蠻域落在了一處草原上正值下午申時前一刻鐘,湛藍的天、悠閒的雲、綠意盎然的青草,蜿蜒的河水流向遠方。美,這是一種空曠的美,美的令人難以割捨,美的令人心醉,唐荷就是這種感覺。
唐墨看了看水流的方向,帶著唐荷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二人無話,直到大約走了小半天的時間,才看到一個部落,部落外圍是一人高的石牆,大門半開著,整個部落顯得非常安靜,靜的令人有股悚然…
唐墨皺了皺眉頭,邁步進了大門,部落內一片蕭瑟的景象,一座座破敗的氈房搖搖欲墜,氈房頂上的獸皮有的已經破爛不堪露出了支撐的木條,風乾的肉乾整齊的掛在木架上,氈房內物品一應俱全。
“這是怎麼回事兒?人呢?”兩人看了十幾個氈房後,唐荷說道。
唐墨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說道:“日月交替,陰陽相倚,時光逆轉,陰中有陽,陽中有陰,衝氣為和,天幕,開!”
只見二人面前慢慢拉開一道幕布,三十頭魔狼馱著魔族之人來到這個部落後,所有的牲畜和老人都成了吃食,部落內慘絕人寰,斷掉的肢體,不堪入目令人作嘔,血腥味將整個部落覆蓋,孩子保全了性命被帶離,青年男女則淪為奴隸,部落首領的大帳內,三個魔族首領侃侃而談,大概的內容是:
魔族為湊齊九百九十九位孩童開啟血祭,已經屠滅了幾十個部落,透過血祭可減弱魔域封印,這樣魔族通往人族的通道會臨時開啟,開啟時間為十天,而這個通道最多能透過五名魔皇,十名魔王,如果超過這個數量,通道會崩潰,而魔兵和魔狼數量沒有限制,本次魔族主要目的是李唐帝國,而蠻域只是他們臨時落腳點。
蠻域的蠻王,為了一己私慾竟然與魔族達成共識,待攻下李唐帝國,可得到三分之一的領土,蠻域安家更是推波助瀾,殊不知這場交易會給蠻族帶來滅族之災。
半柱香的時間,天幕漸漸變的虛幻,最後化為虛無,唐墨一黑一白的雙眼再次恢復,額頭上滿是汗漬,靜心凝神後,吞服了一顆回氣丹臉色好轉。
唐荷則滿身殺氣外放,她怎麼也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小花,走了,收斂下,找到魔族後你隨意而為!”唐墨說完,從荷包中拿出一支毛筆,大約小指粗細,筆頭硃紅色,筆桿漆黑狀,並且帶有竹節,此筆名曰:‘血墨’,用千年指環竹輔以千年蛟鐵打造,筆桿中空,用於存放皇獸血液,筆頭用血貂尾巴上是毫毛製作而成,又以龍涎和千年銀魚魚鰾製作成膠,進行粘合置於筆桿之上。
‘血墨’耗時三個月打造而成,器成之時,天空烏雲密佈,歷經雷劫後,成為八品皇兵,此筆為唐墨的兵刃,重三十三斤三兩,長約一尺。
唐墨用筆在符紙上畫出一隻疾風鳥,隨手一扔,符紙化作一隻淡藍色的鳥朝南飛去。
二人走走停停,風餐露宿,好在吃的用的一應俱全,二人偶爾獵殺幾隻兔子換換口味,一路上看到的部落皆是如此,唐荷埋怨道:“都怪那個唐易,一個小小的步法也不傳授給我們,害的我們只能靠蠻力前行了。”
“呵呵!小花啊!那‘鬼影飄零步’是唐易自己悟的,怎麼傳授給你?你在悟道石前感悟的‘水之袖舞’能傳授給唐易嗎?武者修行雖然看天賦,但是修習武技之法需要緣分啊!我的‘符籙之法’你能用嗎?”
“再說唐易,能練成‘鬼影飄零步’那是他不斷突破生死一線時才窺探到的,他的步法如果練習到至高境界,有可能會穿越空間。我們有各自的機緣和氣運,好多事情是無法強求的。”唐墨說道。
“這樣豈不是,斷了傳承?”唐荷說道。
“怎麼會?傳承可分兩種情況,一種是血脈,一種的建立宗門收徒傳授,這是天道所允許的。”唐墨回答道。
“呃!”唐墨的回答令唐荷無話可說。
蠻域的天氣變化無常,這天突然烏雲密佈,雷聲滾滾,雨啪嗒啪嗒掉落打在草地上,唐荷運轉‘水之袖舞’武技,淡綠色的水袖在空中略過,形成一個直徑約三丈的透明防護罩,隨後唐墨從荷包中取出桌椅,擺好吃食,二人邊吃邊休息。
雨打在防護罩上,唐荷隨手敲擊著指骨,防護罩隨著指骨的敲擊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令人很是舒適,仿若伯牙彈奏的《高山流水》般停頓得宜,氣韻自然,調達抑揚高下,意味無窮,指下節奏良非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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