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小的確實沒見過他做飯。若是他做飯的話，我們是能看到炊煙的。奇怪的是，他不做飯，但又經常購置柴火。冬天或許是取暖，但夏天亦是如此。”
經常購置柴火。
屋內卻不見柴火。
林冬來到外邊看了看，院子裡也不見堆柴火的地方。
“帶火摺子了嗎？”
左佑從腰間將火摺子遞給他，“發現什麼了？”
“不確定，先試試……你把這屋子的東西全部搬出去。”
“不是？我堂堂金吾衛司階，你指揮我搬東西？”左佑當即就不樂意了，聲音都拔高了幾度。
林冬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你在這兒等著，我來慢慢搬吧。只不過拖的時間越長，趙大憨抓到的機率就越低，你自己好好想想。”
“你大爺的，趕鴨子上架，我不搬還不行了。”左佑嘟囔著，還是動手搬起了桌凳。
那個老伯也上前幫忙，三人合力將屋內物件逐一搬出。
等到屋內空無一物，林冬點燃火摺子，貓著腰在屋內緩緩移動。
火摺子的微光在昏暗的屋子裡搖曳。
當他走到牆角那袋發黴的糙米旁時，手中的火摺子火焰陡然變亮，火苗猛地向上一躥，比別處亮堂了不少。
有流動空氣！
林冬迅速蹲下，“左兄，過來看看。”
左佑拍了拍手上的灰走過來：“發現啥了？”
林冬指著腳下的地面：“你用劍敲敲這裡。”
左佑用劍鞘在林冬所指之處敲了敲。
劍鞘碰撞地面，發出的聲音並非實心的悶響，而是帶著空洞的“篤篤”聲。
“這裡是空的？”左佑挑了挑眉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火摺子在這兒變亮了，說明這裡有空氣流動，下面大機率是空的，說不定有地道。”
左佑眼睛一亮，“行啊，林兄！看不出來你還懂這些歪門邪道。”
歪門邪道？
這是科學！
林冬聳了聳肩，不再多言，俯身幫忙撬開地面。
撬開幾塊磚後，果然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入口。
一股陰冷潮溼的氣息撲面而來，一架粗製木梯蜿蜒深入地底。
左佑將火摺子插在腰間，拔出長劍警惕地率先探身：“我在前頭，你小心點。”
林冬緊隨其後，回頭看向那個老伯，“你就在這兒等著，別跟進來。”
“好的官爺，我就在門口守著，二位小心點啊。”
木梯盡頭是條狹窄地道，牆面被火把燻得漆黑。
林冬摸了摸袖中的暗器，跟著左佑往前走了約莫二十步，眼前豁然開朗。
地下空間竟足有半間演武場大小，穹頂用粗糲的石柱支撐。
角落裡堆著成捆的茅草和木桶，中央石桌上擺著吃剩的饅頭和鹹菜，還放著幾副碗筷。
石壁上鑿著好幾個碗口粗的孔洞，一截竹筒直通地面，竟是個隱秘的通風口。
“這裡有灶臺，透過這些竹筒輸送空氣。趙大憨不讓其它人去後院，所以沒人發現地下有人在生火。”
左佑用一隻手捂著嘴，另一隻手用劍尖挑起地上的粗布被褥，黴味混著汗臭直衝鼻腔。
“牆角有很多陶罐，裡邊是醃菜和糙米，足夠二十人吃上半月。”
林冬現在格外認真。
奇遇任務是要找到趙大憨，並揭開其背後隱藏的秘密。
若是找不到趙大憨，線索可能就此中斷。
“左兄，我們分頭搜，我有種感覺，這下邊肯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