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雖是太監,但陽剛之氣不減。
若在宮中,怕不是最男人的太監。
不知道會有多少妃子會喜歡上他。
林兄還是別去宮中為好,勾搭妃子可是殺頭的罪!
“這訊簿上所寫,牟公子說,子時離開時門窗皆關……這牟公子是誰?”
陳懋接話道,“牟公子是煜兒的陪讀,住在府中已經兩年了。”
林冬的目光定格在陪讀書生牟默身上。
看到他時,牟默眼神閃躲,額角滲出細汗。
“我想問問牟公子,訊簿所寫的供詞是否屬實?”
“屬……屬實,我子時離開時門窗皆關。”
“那為什麼楊縣尉發現屍體,窗邊竹叢卻有踩踏痕跡?”
楊凡和左佑同時皺了皺眉頭。
他倆都去窗邊看過,那裡並未有明顯的腳印,只有幾片竹葉零落。
在使詐?
楊凡和左佑心照不宣的沒有戳穿。
牟默臉色煞白,結結巴巴道:“不應該呀……興許是……子時之後府裡有僕人從後邊經過。”
這傢伙還專門強調子時之後?
侯爺府的僕人不多。
都在這兒站著。
林冬望向他們,質問道:“昨夜有人路過書房後邊嗎?”
眾僕面面相覷,紛紛搖頭。
林冬突然逼近牟默。
“牟公子伴讀兩年,日日與公子一同研墨習字,想必對公子的字跡早已熟稔於心。拓印血字之事,對你而言,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是吧?”
牟默後退半步,撞到身後的書架,古籍嘩啦作響。
“大人何出此言!我乃一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殺人?更何況,那墨錠鎖喉……非有深厚內力者不能為之!”
說著,他擼起袖子,露出纖細的手腕。
“您看我這副身子骨,哪有半分武者的樣子?”
左佑走上前,屈指成爪,對著牟默的肩頭虛抓。
一股暗勁如毒蛇般襲向對方。
這是金吾衛探查武者氣息的手段。
牟默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卻未做出任何抵抗,被這股暗勁帶得踉蹌幾步,險些摔倒在地。
左佑收回手,對林冬搖了搖頭,“無半點氣勁波動,他確實不是武者。”
“大人明鑑!”
牟默抓住機會,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中含淚。
“小人與公子朝夕相處,情同手足,怎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還請大人明察,莫要錯怪好人!絕不能因為我是讀書人,能寫字,而說那字是我所寫啊!”
一旁的陳懋見狀,眉頭緊鎖,聲音顫抖:
“林公子,若他不是兇手,那這墨錠鎖喉……究竟是何人所為?難道真如沈氏所言,是文曲星降罪?”
楊凡還以為林冬有什麼手段。
聽到他竟然懷疑一個文弱書生,不禁暗自搖頭。
“行了,二位。破案的事,還是交給我們縣衙吧。實不相瞞,看到死者的第一眼,我就把這書生給排除了。墨錠鎖喉,他完全做不到!”
“我看未必吧。”
林冬冷冷一笑。
“墨錠鎖喉一事,未必需要深厚內力。若有人巧妙藉助機關之力,即便手無縛雞之力,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