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媽的!怎麼剛好趕上這事兒?”
左佑低聲咒罵了一句,隨即轉向林冬。
“縣衙和巡檢司若是都在忙這命案,咱們就得自己動手了。我們先去找提供線索的人,若是能直接找到趙大憨,今晚說不定就能回去,還能趕上吃碗混沌。”
林冬的想法不一樣。
“我們加起來一共六人,搜查也好,抓捕也好,人手不夠。”
“可是香安縣不肯配合啊,那怎麼辦?”
黃衫那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走上前來。
“左大人,你們金吾衛查案是好手,倘若你們能幫我們縣衙把這案子給破了,縣衙和巡檢司的衙役自然全力配合你們抓捕鼎劍閣餘孽!”
左佑唾了一口,“老子騎馬五十里,是為了來幫你們破案的?”
“左兄,我覺得他說得對,不妨先去看看現場。若是能很快破案,縣衙也好配合我們行動。”
聽到林冬這麼說,左佑皺眉思索片刻,終於點頭:“也罷,去看看再說。”
去的路上,黃衫給眾人講起這位侯爺。
“侯爺名叫陳懋,其父在先帝開國時,是他身邊的得力謀士,為王朝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
但大雍的侯爵無實權,到了陳懋這時候,只剩榮譽封號和食邑。”
林冬騎在馬上,問道,“那這位侯爺家裡情況複雜嗎?有沒有可能是內部爭鬥導致命案?”
黃衫想了想說道:“侯爺家人口不多,正室沈氏、側室林氏,各有一子一女。家裡平日關係應該不錯,沒聽到他們家的閒言碎語。”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侯府門前。
陽德侯府的朱漆大門上懸著燙金匾額,幾個大字筆力雄渾。
林冬注意到門墩兒上刻著纏枝蓮紋,蓮瓣邊緣卻磨損得厲害。
顯然這侯府的富貴,更多是靠祖上餘蔭撐著。
難怪當官的多恨商賈。
都當侯爺了,還得靠微薄俸祿度日。
府外停著幾輛馬車,是縣衙和巡檢司的馬車。
幾人剛進去,隱隱聽到婦人的哭泣。
在院落中,見一中年婦人在丫鬟的攙扶下,對著一間屋子嚎啕大哭。
“楊縣尉,金吾衛的左大人來了。”
“金吾衛?”
縣尉楊凡抬起頭,對著黃杉投向一絲疑惑。
“昨天來的協查,天策都督府要求我們香安縣配合金吾衛捉拿鼎劍閣餘孽,他們剛趕到。”
“噢!想起來了,協查我是收到了,但現在侯爺府出了命案,我總不能把屍體擺在這兒,先去幫他們查人吧?”
楊凡眉頭緊鎖,看似對著黃衫在說,實則是說給左佑聽的。
“更何況,金吾衛只是接到舉報,又不是確鑿證據,怎能輕易動用縣衙和巡檢司的人手?”
“天策都督府發的協查,不管有沒有確鑿證據,你難道不應該配合?”
左佑當即就怒了,按在刀柄上的手青筋暴起。
這縣尉顯然也是武者,看到左佑的動作,腳下襬出扣步,雙手微張,眼神也凌厲起來。
“怎麼?你們京城來的官差,來到我們地方上就能隨意指手畫腳?你們查案要緊,我縣百姓的安危更要緊。我自會分輕重緩急,還請左大人理解。”
左佑冷哼一聲,鬆開刀柄。
“楊縣尉,鼎劍閣勾結北趙意圖不軌,這是紅字號要案!你敢拿侯爺家的命案作擋箭牌?”
楊凡的臉漲成豬肝色,手往腰間令牌一摸又頓住。
金吾衛持玄甲令可調動地方衙役,他這點微末權力在左佑面前形同虛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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