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手諭?“帳內幾人紛紛起身圍攏過來。太常王絳顫抖著接過青年遞來的布帛,藉著昏黃的燭光細細辨認。
待看清上面的字跡和璽印,幾人臉上都浮現出難以抑制的喜色。
這幾人分別是太常王絳、衛尉周忠和司隸校尉管郃,他們在曹陽澗大戰時,不幸被西涼軍俘虜,一直關押至今。
至於青年則是校事郎史阿,奉天子劉協密令潛入西涼軍大營,伺機營救被關押的朝臣。
不過西涼軍大營守衛森嚴,他也是趁大霧起時才敢四處活動,並且找到了王絳、周忠和管郃幾人。
只是未想,他們才密談不久,護羌校尉高碩也來到了營帳。不過,好在是虛驚一場。
這時,高碩觀察著幾人的神色,抱拳笑道:“諸公,不知現在可以信任在下了吧?”
王絳、周忠和管郃尚未說話,史阿卻先一步說道:“有陛下手諭在此,自是相信高校尉,只是你可知道在下?”
高碩打量了一番史阿,肅然起敬:“若在下猜的不錯,您是虎賁史阿,而且你還有另一層身份,那就是陛下親封的校事郎。當然,這些是陛下親口告訴在下的。”
史阿校事郎的身份屬於絕密,除了天子和虎賁中郎將王越,再也沒有第二人知道。
如今高碩輕而易舉說出,足以說明他是奉密詔前來。
此刻,他心中最後一絲疑慮終於消散。
王絳、周忠和管郃雖疑惑史阿校事郎的身份,但他們現在卻無心理會。
見史阿點頭認可,周忠捋著鬍鬚上前問道:“陛下手諭中說高校尉是反正之人,不知高校尉可有什麼計劃?”
高碩如今是待罪之身,在周忠面前他再也不敢放肆,退後一步微微躬身回道:“李傕、郭汜已經決定全軍渡河,而在下和胡封二人卻是要留守南岸!”
“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只要除掉胡封,我們就可獲救了!”司隸校尉管郃神情興奮,禁不住擊了下手掌。
“不錯!陛下也正是有此意!”高碩點頭,“李傕和郭汜麾下大軍自有陛下來解決,而在下就是奉命救諸公的。”
說到這,高碩竟有些躊躇。
周忠何等老練,當即會意,微微一笑:“高校尉若是有話,但說無妨,老夫雖然上不了陣,但也不會拖高校尉後腿!”
“衛尉言重了,在下並沒有此意!”高碩連忙苦笑著解釋,“不過,既然衛尉這麼說了,在下確實有一事需要諸公幫忙!”
周忠點頭:“還請高校尉直言!”
高碩說道:“胡封與在下同留大營,可胡封乃李傕外甥,官職也比在下高,向來目中無人,根本不把在下放在眼裡。如今若要除掉胡封,唯有設下鴻門宴。”
“老夫明白了!”周忠笑道,轉身看向太常王絳和司隸校尉管郃:“二位,今日我們就做一回項羽吧!”
管郃聞聽,卻是冷笑:“只可惜,胡封卻不是太祖高皇帝!”
頃刻間,帳內笑聲一片,緊張的氣氛頓時為之一鬆。
大約半個時辰後,李傕和郭汜兩部涼軍近萬大軍開始彙集於黃河邊。隨著蒼涼的號角聲響起,西涼軍開始渡河。
而在南岸西涼軍大營,只餘下了高碩和胡封兩部,但為首者卻是胡封。胡封無人管束,行為越加放肆。
“胡將軍!”一名親衛掀開帳簾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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