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哥哥，不要因為我是實習助理，你就小看我！”
她怎麼能放韓雲山一個人去！還要送到女主嘴裡不成？
韓雲山眼底閃過一抹驚詫，牧寵從前對韓雲山的話說一不二，像是隻會跟著韓雲山的木偶，現在竟然有自己的主意。
“好。”
現場拉起警戒線，附近的居民聽聞有人被殺，都湊過來看熱鬧。
現場圍滿了人。
孟婉婉失魂落魄地坐在警車中，白色的連衣裙上染紅了大片，鮮血淋漓的手握著手機。
“這是受害人家屬，孟婉婉。”
孟婉婉仰起頭，韓雲山闖入她的視線，她怔了怔，“警官……”
韓雲山一言不發地穿過警戒線，對孟婉婉可憐的模樣提不起興趣。
韓雲山的冷漠讓孟婉婉的小臉煞白。
“小姐姐，我們一定會抓到兇手的。”牧寵給孟婉婉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孟婉婉哭著點頭，“謝謝你，謝謝你！”
這一幕讓韓雲山看到了，他眼睛皺了皺，彷彿綻開一絲微笑。
“咔嚓”
“咔嚓”
閃光燈在死人臉上一閃一閃的，格外詭異。
死者是一對中年男女和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睜著眼睛，在血泊中，讓人擺成三角形，雙手交疊在胸前，腳踝上纏著普通的透明膠布。
牆上用鮮血寫著光明之外四個字。
牧寵第一次看到兇殺現場，是自己描述的，極其殘忍的兇殺現場。
“害怕就閉上眼睛。”
韓雲山站在牧寵身後，用手捂著牧寵的眼睛。
他溫柔的聲音給了牧寵力量。
牧寵偏過頭，蒼白的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韓哥哥，我可以的。”
韓雲山柔和下來，拍了拍牧寵的肩膀，“很好。”
牧寵眼睛一亮，“韓哥哥，你是在關心我嗎？”
“快點採集資訊。”
韓雲山又板過臉，恢復以往的高冷。
“嘿嘿，韓哥哥關心我了。我絕對不會讓韓哥哥失望的！”
牧寵在心中比耶，這算不算很棒的開始！
適應這衝擊性的現場，牧寵開始回憶小說情節。
“光明之外是黑暗，”牧寵盯著屍體，雙手交疊在胸前有祈願的含義，“這對兇手來說不是殺人，是一場審判。”
審判的結果是替天行道，制裁受害者。
韓雲山的目光驚豔，“還有呢？”
“韓哥哥，還有……”牧寵結巴地說，讓韓雲山粲然一笑衝昏了頭。
“死者臉上有淤血，面部腫脹，死亡時間不久，臉上已經出現屍斑，”
“應該是窒息而死。”
“死者口鼻極其乾淨，臉上也沒有手按壓的痕跡。”
牧寵沉思一陣，“貼加官……”
“兇手可能是用水打溼的桑皮紙，貼在被害人臉上，直至窒息而亡。”
“雲山，你的新小助理可以啊！”王隊拍拍韓雲山的肩膀，“你法醫科，撿到寶嘍～”
“謝謝張隊誇獎，我會更加努力的幫助韓哥哥。”
“嘖嘖，韓老弟你可以啊。”
韓雲山揚起嘴角，沒有任何人察覺。他推開張隊，“工作。”
“韓老弟，不地道啊！”
張隊嘟囔著，轉向牧寵笑著問：“小助理，你有沒有男朋友啊。”
“還沒有。”
“要不要我給你介紹……”
韓雲山折回來，拽住張隊，“張隊，證詞錄完了？”
“我跟人家小姑娘有重要的事情要說，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