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凱立即明白楊澤是什麼意思。
這明擺著就是壓價。
其實作為先前的投資者，如果新一輪融資時候公司估值高了的話。
那之前投資者手裡的股份就升值了，這樣對先前的投資者和被投資者都是好事。
但是這一輪楊澤知道興團網並沒有找到除了堅石資本之外的投資者。
這一輪只有堅石資本自己投，所以他壓低原本說好的估值，為的就是用更少的錢，拿更多的股份。
馮凱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和楊澤討價還價的本錢。
公司賬上確實資金已經不多了，原本還夠這個月員工的工資。
但是上次被楊澤強迫拿去推廣星聊了。
現在是真的缺錢。
馮凱氣在心裡，面上不動聲色。
“楊總，現在還沒有最終確定呢，我們這邊負責融資的同事現在接洽的還有兩家風投，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估值給的好像還不低，咱們再等等，如果那邊能談成，就不用您自己投這麼多錢了，您最近也投了幾家公司，資金壓力應該還是有一些的。”
楊澤瞪了馮凱一眼，想要發作。
但是馮凱說的也是事實，他最近確實也投了其他公司。
楊家是有錢，但是也不可能全部投到堅石資本里。
他現在賬上的流動資金不缺，但肯定能省則省。
何況如果興團網真的能找到其他投資者，把估值拉高，對他其實是最有利的。
因為他現在是興團網的大股東。
最終也沒有說什麼，用手指點了點馮凱：“行，你們儘快，反正是你們缺錢不是我缺錢。”
馮凱緩了口氣，還是想要跟楊澤說一說星聊的事情。
最好是能勸楊澤放棄。
“楊總，我最近打聽了一下，我感覺小米的重點專案不一定就是雲聊，好像他們對MIUI系統也挺上心的，有沒有可能MIUI系統才是他們的主要產品？”
楊澤哼了一聲：“那又如何？”
“如果MIUI系統才是小米的主打，那咱們盯著雲聊去打，就算贏了，小米一樣也沒什麼影響吧。”
言下之意，現在他們花這麼大功夫，可能是在做無用功。
楊澤白了馮凱一眼：“你覺得只有你懂得去調查嗎？我實話告訴你，關於那個MIUI系統，也有人收拾他們。”
“楊總你。。。”馮凱以為楊澤又搞了個團隊專門做同樣的系統。
楊澤坐到馮凱的辦公椅上：“不是我，是他的競品出現了。”
“這個，是哪家競品？”
“來頭不比雷軍小，名字叫點心OS，現在已經開始在做了，市場上應該很快就有訊息。”
楊澤繼續說：“這可是李開復的創新工場孵化的第一個專案，團隊成員我也瞭解引了，都是大拿級別的，不比小米的團隊差。”
然後又笑著問馮凱：“你說，一邊是雷軍，一邊是李開復，讓你選，你覺得誰會贏？”
馮凱不說話，尷尬地在一旁賠笑。
終於，楊澤離開了興團網。
他走後，興團網的融資經理來到馮凱的辦公室。
“馮總，你剛才跟楊總說，我們正在對接其他的投資公司？可是，我們沒有啊？”
馮凱揉著眉心：“趁咱們還有時間，再多聯絡幾家。”
融資經理想了想，對馮凱說：“馮總，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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