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少女身形一頓，面上卻不顯尷尬，淡定地走到了韓文昊面前：“讓開。”
“我跟你說話呢塗山妖妖！”
韓文昊見塗山妖妖似乎對他的話沒有太大的反應，臉上寫滿了不痛快。
“我讓你讓開！”塗山妖妖面露韞色。
韓文昊揚著下巴，蠻橫道：“我就不給你坐怎麼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整天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我們！
不過是我們劍宗不要的弟子罷了！”
這一番話特別地扎心。
周圍的其他劍宗弟子都是見怪不怪。
他是掌門之子，背後有掌門撐腰，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
等韓文昊罵了好幾句。
“嘭！”
茶杯重重地落在了桌面上，韓文昊立馬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噤聲了。
沈雲瑤回過頭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昊昊，不準這樣跟塗山師姐說話！”
她語氣滿是責備，下手卻還是輕飄飄的。
“可是雲瑤師姐，大家都知道你跟大師兄最般配了，她還要死皮賴臉地跟著。”韓文昊不滿地輕哼。
“不是這樣的。”
沈雲瑤抬眸看了眼面不改色的夜瀾，語氣低了低：“你知不知道，塗山師姐是……”
“是什麼？”
韓文昊冷哼：“應該是大師兄的救命恩人嗎？誰不知道她喜歡大師兄！
一定是因為她想要挾恩圖報！”
瞪了眼塗山妖妖，韓文昊直接朝她衝了過去，想要撞她。
“咚！”
就在他要撞上的時候，塗山妖妖側了身子。
韓文昊直接撞在了屏風上，腦袋起了個大包。
“哇！”
韓文昊頓時哭了起來。
沈雲瑤起身，凝了凝眉：“塗山師姐，就算你不喜歡昊昊，也不用這樣對他吧？
他還只是個小孩子而已。”
“他衝過來自己撞上去，跟我應該無關。”塗山妖妖的聲音特別慵懶有磁性。
這是她跟著他們那麼久以來，第一次說那麼多話。
夜瀾臉色微沉：“塗山妖妖，你不要什麼都那麼計較，昊昊才多大，你多大了。”
瞧見夜瀾也不分青紅皂白就責怪自己，塗山妖妖原本的雲淡風輕消失不見。
她輕咬下唇，一口氣憋著出不去，委屈極了。
誰都能說她，她不在乎。
唯獨夜瀾除外。
“我要殺了你！”韓文昊氣勢洶洶地要去揍塗山妖妖。
這裡的動靜都引來了其他宗門的人圍觀。
沈雲瑤拉住了他：“昊昊，這是在外面，別那麼任性。”
說完，沈雲瑤看向塗山妖妖：“塗山師姐，我代昊昊給你道歉。”
“憑什麼要給她道歉，哼！”韓文昊極為不滿，眼神兇狠。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沈雲瑤拉著韓文昊坐下：“別鬧了。”
“我不喜歡她！她要跟你搶大師兄，雲瑤師姐，你就是人太好了，但師兄不能讓出去！”
韓文昊抱著沈雲瑤的胳膊，小臉兒氣鼓鼓的。
“讓？”
塗山妖妖挑眉，目光落在了沈雲瑤身上，特別冷。
沈雲瑤身子輕微僵硬，隨即恢復正常。
“大師兄，我不要她跟著我們！”韓文昊還想要鬧一下，其他師兄弟們都見怪不怪。
都等著看好戲。
夜瀾冷聲道：“閉嘴。”
他板著臉，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山。
韓文昊被嚇得抖了抖，縮排沈雲瑤懷裡，“雲瑤師姐，師兄好凶。”
“大師兄，昊昊還小，你別也太嚴厲，我相信塗山師姐不會介意的，是吧？”沈雲瑤抬眸看向塗山妖妖，露出個甜甜的笑容。
塗山妖妖輕嗤，沒說話。
“都怪她，你都沒辦法跟大師兄在一起。”韓文昊小聲叨叨。
塗山妖妖只覺得，今天這餐飯是吃不了了。
“昊昊，不是這樣的。”
沈雲瑤嘆了口氣，沒有把話說明，只是語氣失落道：“我跟大師兄不可能啦，你別亂說。”
“怎麼不可能？”夜瀾清冷的嗓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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