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京見她沉默,發表自己的看法。
他們這個圈子,男人在外面招惹些情債,其實挺常見的。
談感情,並不會讓人活得輕鬆。
宋晩眼神堅定:“要麼死,要麼離,你說,我該怎麼選?”
蕭雲京有些震驚。
他是律師,見慣了這世間涼薄,卻從宋晩身上看到了一種飽經風霜的悲涼。
連他這樣早就鐵石心腸的人,也生了憐憫之心。
蕭雲京嘆氣:“宋舞是靳琛的責任,他不能不管。
宋晩苦澀一笑:“所以,我成全他呀,但是,他卻不肯成全我,蕭雲京,你說為什麼?僅僅是因為股份?”
其實,宋晩早就察覺到,傅靳琛一直拖著不肯簽字,除了股份上不肯讓步,應是還有其他原因。
只是,傅靳琛遲遲不肯亮出那張牌,所以,她才會等不及起訴離婚。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蕭雲京昧著良心說。
宋晩再次給他斟了一杯茶,扯開話題,“還沒正式感謝你當年把我從看守所解救出來,謝謝你,蕭雲京,改天請你吃飯。”
蕭雲京淡笑:“職責內的事情而已。”
宋晩峰迴話轉:“為什麼肯幫我?”
當年,宋家以故意傷害罪起訴她,有目擊證人和證詞,幾乎是板上釘釘的鐵案。
吃牢飯是免不了的。
當時,傅家置身事外,傅靳琛也不管她死活,只有江瑜為她的案子跑遍了京市所有的律所。
沒有一個律師肯接這個案子。
畢竟,沒人敢同時得罪宋家和傅家。
最後,遠在明城的蕭雲京卻主動接了這個案子。
就因為幫她,宋梟和宋宴到現在對蕭雲京都沒好臉色。
據說,連傅靳琛對他也日漸疏遠。
所以為什麼蕭雲京會幫她?
她一直很想當面問清楚。
但是,蕭雲京的回答堪稱滴水不漏。
“挑戰不可能的案子,對律師來說,也是一種誘惑。”
宋晩仔細琢磨了這句話,找不出漏洞來。
兩人聊了一會兒,離開茶室時,已近黃昏。
“下雨了。”
宋晩站在屋簷下,伸出手,感受著秋雨綿綿的冰冷。
蕭雲京扭頭望去。
目光定定的凝視著宋晩嫣然淺笑的模樣。
明明在笑,可那笑卻透著股傷感。
這樣的宋晩,讓蕭雲京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脫下外套,遞過去,“別淋著了。”
宋晩沒有矯情,接過外套後說了聲謝謝。
兩人並肩走到路邊停車位,蕭雲京見宋晩掏出手機準備叫車時,開口道:“我送你回去吧。”
說完,開啟後車門,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宋晩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上車時,蕭雲京紳士手擋住車頂,以免她磕到腦袋。
繫上安全帶後,蕭雲京看著後車鏡裡的宋晩:“你現在住在哪兒?”
宋晩抓住重點:“你怎麼知道我搬出來了?”
按理說,蕭雲京會直接開往闌珊別墅,但突然這麼問,想必是知道她從闌珊別墅搬出來了。
“聽靳琛說的。”
看出現在的宋晩很敏感,他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