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破碎,透著悲鳴。
傅靳琛雙眼沁紅,青筋凸起的額頭浸滿汗珠,像是極力剋制和隱忍什麼。
垂在身側的大手緊緊攥成拳頭。
他望著盛怒中的妻子,張了張嘴,終是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
宋晩眼眸裡颳著霜雪般的寒意:“傅靳琛,我宋晩寧可死也要和你離婚,法庭見!”
憤憤說完,宋晩轉身離開了。
傅靳琛恍惚了一下就要抬步跟出去。
宋舞卻死死抱住他的腰:“靳琛,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傅靳琛微微仰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拽開她的手,他沒有出去追宋晩,而是回到臥室,將自己關在了浴室。
他靠著牆壁,開啟花灑,任由冷水一遍又一遍地衝刷著愈發滾燙的身體。
他閉上眼睛,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閃回著妻子離開時那張悽美幽怨的面孔。
“靳琛,你寧可澆冷水,也不願意跟我生孩子嗎?”
浴室門外,宋舞帶著委屈的哭腔質問。
傅靳琛沒有給任何回應。
宋舞著急地敲著門,“靳琛,你答應過我的,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
“你不愛我了嗎?”
遲遲聽不到傅靳遠的回應,宋舞愈發用力地敲門,近乎瘋癲地質問。
半響,依舊沒有聽到傅靳琛任何回應時,宋舞哭著哭著就笑了,“靳琛,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肯出來看我一眼?”
“靳琛,你出來看看我好不好?”
宋舞祈求的眼神望著冷冰冰的浴室門。
手裡捏著一把鋒利的刀片,深深地割進手腕皮肉裡。
很快,鮮血如注,淌了一地。
張媽聽到動靜不對,走進來一看,嚇得大叫一聲。
“先生,宋舞小姐割腕了!”
砰一聲。
浴室門被重重推開。
傅靳琛顧不得身上還穿著溼透的衣服,衝到宋舞面前,死死摁住她手腕上的血口,然後讓張媽給司機打電話備車。
張媽緊忙出去打電話了。
宋舞臉色慘白地望著傅靳琛:“靳琛,我不是故意的……”
傅靳琛皺著眉頭,“我知道。”
宋舞輕輕笑了笑,將腦袋靠在他肩上,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臉,語氣虛弱地說,“靳琛,你知道的,我有多愛你,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我若是死了,心心會沒有媽媽的……”
“跟我生一個孩子,好不好?”
說著,宋舞薄軟的紅唇輕蹭著男人俊冷的臉,就要吻下去時,傅靳琛偏頭躲開,抱起宋舞快步出了臥室。
宋舞被送進了醫院急救室。
傅靳琛就那樣穿著溼透的衣服,在門外守了一夜。
翌日。
宋宴完成一臺手術後,才得知妹妹住院一事。
見傅靳琛滿臉疲態厲害,精神狀態很差,皺著眉問,“五年了,小舞的精神狀態一直很好,為什麼病情又反覆了?她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