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要回公司一趟。”
傅靳琛態度冷淡,將傅傾心的書包交給傭人後,轉身就走。
宋舞攥了攥女兒的小手。
傅傾心接收到訊號,熟練地抱住傅靳琛的腿撒嬌:“爸爸,別走,陪我和媽媽吃飯好不好?”
傅靳琛轉過身來,把傅傾心從地上拉起來。
他蹲在她身前,動作輕柔地揉揉她的腦袋,“下次吧,爸爸今天有事。”
傅傾心一聽,眼圈先是一紅,小嘴一撇,哇嗚一聲哭了起來。
“爸爸……我不要爸爸走……”
“……”
傅靳琛柔聲安撫了幾句,傅傾仍是哭鬧。
“心心!”
宋舞將傅傾心拉進懷裡,輕聲哄道:“好好好,心心,別哭了……爸爸不會走的。”
說著,宋舞可憐的眼神看向傅靳琛,“是嗎,靳琛。”
傅傾心聽見媽媽這麼說,止住了哭聲,扭頭看向爸爸,“爸爸,你不走了,對不對?”
傅靳琛微微蹙眉,終是點了點頭。
飯後,傅傾心一直膩在傅靳琛懷裡不肯下來,她不想走。
因為,每次爸爸一走,媽媽都會生氣地砸東西。
有時候又哭又笑的。
她害怕。
她不想媽媽變成那樣。
“爸爸,別走……”
傅傾心泛起困來,也不願意撒開爸爸的胳膊。
傅靳琛一直等到傅傾心睡著,才將她抱進兒童房。
準備下樓時,宋舞攔住他:“靳琛,那晩是我的錯,你能不能別再生我的氣了?”
傅靳琛靜靜地望著宋舞,目光復雜:“這些年,但凡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盡力滿足你,哪怕你要進傅氏集團,我也答應了,還不夠?”
“我知道你這些年為我和心心做的已經夠多了,但是,靳琛,我們必須生一個孩子……”
說到這裡,宋舞輕輕拽住他的衣袖:“你也不想心心有事吧?你發過誓的,會照顧我和心心一輩子的。”
“我不會讓心心有事的。”
語落,傅靳琛拂開她的手,沉步離開。
那夜,傅靳琛回了闌珊別墅。
他在書房裡,孤獨的坐了一夜。
翌日。
他沒有去公司,而是開車去了墓園。
望著墓碑上照片裡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傅靳琛的眼睛逐漸泛紅。
他伸手拂去墓碑上的灰塵,然後跪在墓碑前很久很久……
……
又過去一週,宋晩遲遲等不到訴訟離婚有任何推進,她只好去律所見了孟白燁。
“抱歉,傅太太,您的案子我不能代理了,定金我會退回,並且賠償三倍違約金打入您的賬戶。”
孟白燁態度很誠懇,朝她深深鞠了一躬。
語氣中帶著一種無能為力的遺憾。
宋晩沒有怪他,也沒有追問原因。
不用猜,肯定是傅靳琛介入了。
宋晩苦澀一笑——
看來,傅靳琛下定決心要對付她了。
七年婚姻,到頭來,他竟然不給她一絲活路。
自從那天晚上撞破他跟宋舞的醜事,他沒有聯絡過她一次。
暗地裡卻給她使絆子!
從律所出來後,宋晩給桑甜打電話,約她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廳見面。
“宋總,您離開公司都快一個月了,再不回去的話,您的位置被宋舞取代了怎麼辦?”
桑甜著急地問。
宋晩淡笑:“桑甜,我決定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