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睡著了。
等車停在闌珊別墅門口時,她才醒過來,推開車門下車。
“怎麼回這兒了?”
她皺眉看到周揚。
周揚解釋:“是傅總讓我送您回來的。”
“神經!”
宋晩低聲罵了一句,還是擰著小臉進屋了。
她倒要問問傅靳琛什麼意思!
但是,傅靳琛並不在家。
“太太,您可算回來了。”
張媽將晚餐擺在餐桌上後,迎上來笑著說,“下午先生打來電話,讓晚上準備您的晚餐。”
宋晚不知道傅靳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於是,掏出手機給丈夫打電話。
那邊很長時間才接聽。
“晚上我回去,在家等我。”
男人嗓音矜貴好聽。
宋晩剛想開口,卻聽到一個小女孩的聲音,“爸爸!你陪我一起畫畫好不好呀?”
宋晩攸地攥緊手指。
聽到傅靳琛溫柔回了一聲‘好’,她再想開口時,那邊已經匆匆掛了電話。
那夜,臥室的燈亮了一夜。
這是宋晩提離婚後,第一次聽他的話。
她等了他一夜,等來的是一夜冷風。
第二天就發燒感冒了。
她躺在床上渾身痠疼,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張媽給她餵了退燒藥,她連早飯都沒吃,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直睡到下午才醒。
張媽給她測了體溫,仍是三十八度以上。
“太太,要不送您去醫院吧?”
張媽見她臉色很不好,勸道。
宋晩表示不用,讓張媽下樓熬點粥。
等臥室只有她一人時,宋晩掀開被子下床,拄著柺杖來到衣帽間,穿上假肢後換衣洗漱。
等她下樓來到餐廳時,傅靳琛回來了。
他似乎一夜沒睡,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眼睛裡充滿紅血絲。
他走到宋晩身前,抬起手臂,將妻子擁進懷裡,冰涼的臉頰蹭了蹭她的脖頸,低聲解釋,“昨夜有事要處理,所以沒回來……”
宋晩聞著丈夫身上那股菸草味摻雜著女人的玫瑰香水味,忍不住作嘔。
那是屬於生理上的噁心。
她忍不住想吐。
察覺到她的異樣,傅靳琛鬆開她。
望著妻子略顯蒼白的小臉時,以為她只是沒休息好,眸底露出一抹難得的溫情,低頭要親她時,被宋晩躲開了。
傅靳琛沒在意,伸手要撫上她的臉時,又被宋晩冷冷開啟:“傅先生,你命人把我接到這裡,讓我等了你一夜,耍我玩嗎?”
宋晩終於爆發了。
“你……等了我一夜?”
傅靳琛幽暗的黑眼眸裡掠過一抹微光,抓不住重點的問。
張媽端著粥從廚房走出來,聽見兩人的談話時,插了一句嘴,“太太等了先生一夜,現在還發著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