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琛眼神涼薄:“是又如何?”
蕭雲京皺眉,“你想過沒,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她會怎麼樣?”
“我會給她想要的一切。”
“你太自以為是了。”
蕭雲京想起在地庫時,宋晩向他展露假肢時的哀傷眼神,低聲幽幽道,“她會死的……靳琛。”
欺騙、利用、傷害,會將一個女人活活磋磨死的。
何況是現在已經遍體鱗傷的宋晩。
她哪兒經受得住?
傅靳琛又摸出一根香菸,神情涼薄到冷血:“她死,也是我的妻子。”
而後,他目光與蕭雲京對上:“我不會和宋晩離婚,至少現在不會。”
蕭雲京淡冷起身,“按理說,你的家務事我無權指摘,但是,我還是要說,你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蕭雲京離開後,傅靳琛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站了許久,喚江淮進來吩咐道:“給太太搬家。”
以前不知道蕭雲京的心思,由著宋晩住在外面,可現在知道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惦記,作為丈夫的他,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那太太那邊怎麼說?”
江淮問。
以現在太太對傅總的敵對態度,是絕對不可能同意搬家的。
“不用告訴她,儘快。”
語氣裡透著不容置喙的堅決。
江淮不敢多嘴再問,臨走時,問,“傅總,沒有太太住的公寓門鑰匙怎麼辦?”
傅靳琛走到書桌前,抽了一張便籤紙,寫下一行數字,遞給江淮,“密碼。”
那兩次,宋晩輸入密碼開門時,他在旁邊,僅掃了一眼就記住了密碼。
……
“什麼?傅靳琛跟蕭律師打起來了?”
宋晩聽完桑甜跟她八卦後,很是震驚。
那兩個風光霽月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在辦公室大打出手?
他們不是發小嗎?
而且她知道,雖然蕭雲京遠在明城,但是,他的飛躍律所一直和傅氏集團是合作關係。
有很深的利益掛鉤。
也是傅靳琛的暗手,有些傅靳琛不方便出面的事情,蕭雲京會料理乾淨。
兩人唯一起隔閡的一件事,是五年前,蕭雲京幫她打贏了那場官司。
不過,這對兩人的關係影響並不大。
畢竟從小到大的情分擺在那兒。
雖然覺得驚訝,但宋晩也沒往深處想。
畢竟不關她的事情。
由於現在要和宋舞一起共事,兩人免不得在工作上有接觸。
下午開完會已是四點。
宋晩跟著其他高層一起出辦公室時,聽見宋舞跟傅靳琛撒嬌,“靳琛,今天我們一起去幼兒園接心心放學吧。”
這句話並沒有避諱任何人。
那些高層們彷彿已經習慣了兩人的日常,平時聽聽也就算了,可今天不一樣,這會兒原配還在場呢。
所以,看熱鬧的目光又落在宋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