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安排宋舞進公司,是因為這個專案她也參與了。”
傅靳琛遲來的解釋,讓宋晩有些意外,“所以,你是因為這個不想離婚的?”
“有這方面的原因。”
傅靳琛說到這裡停頓一下,他看著妻子:“宋晩,我們七年夫妻,你一點留戀也沒有嗎?”
“是啊,七年了。”
宋晩看著丈夫,苦澀一笑,“我們結婚七年,可這其中五年,陪在你身邊的人不是你的妻子啊,你好意思說我們夫妻七年?我們夫妻間的情分,比起你和宋舞之間的愛情和五年的相伴,簡直薄的像一張紙一樣,不是嗎?”
“夫妻七年?傅靳琛,又何曾信過我?”
說到這裡,她覺得愈發難過,一口氣將所有的委屈傾盡倒了出來:“五年前,我明明沒有推宋舞,你卻冷眼看著我被送進看守所苦苦煎熬,最後還將我扔進精神病院……”
“你知道嗎?我在精神病院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屈辱和痛苦!這些都是你帶給我的!每次想起來這些,我恨不得殺了你,你說,換作是你,你願意跟這樣傷害自己的人繼續走下去嗎?”
說到最後,宋晩撫上左腿,隔著布料,死死摳著自己的假肢,感知不到一絲疼痛,可她的心卻是一陣陣撕裂著疼。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對待我?我現在連離開你的資格都沒有嗎?”
宋晩顫著身體,終是掩面而泣。
傅靳琛垂在身側的拳頭隱隱顫抖起來。
這一刻,傅靳琛像是被逼到邊緣,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嗓音暗啞:“宋晩,非得離婚嗎?”
“是。”
宋晩不留餘地。
“好……”
男人將腦袋沉沉的靠在她肩上,宋晩支撐不住要推他時,傅靳琛忽然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帶著前所未有的侵略性和佔有慾。
男女拉扯間,傅靳琛腰上的浴巾落在了地上。
宋晩想逃離,卻被丈夫緊緊握住了手——
……
二十分鐘後。
傅靳琛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他眉眼冷峻穿著白襯,黑褲,不經意整理袖箍的動作,矜貴又禁慾。
宋晩靠著床頭,小臉憋的通紅,看見丈夫衣冠楚楚的走過來,她狠狠別過臉去。
想到方才這個男人強勢欺負她時的禽獸模樣,宋晩羞怒極了。
臉上的紅暈更重了。
傅靳琛卻已經從之前的凌亂中完全抽離了出來,恢復了平日裡的一派清冷。
他過去,握住宋晩的手,緊緊攥在掌心中不輕不重的揉著:“宋晩,我們談談吧。”
“如果你想讓我因為ZS計劃放棄離婚的話,是不可能的!ZS計劃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若是有關係呢?”
“……”
……
書房。
宋晩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
她盯著書桌上那架戰機模型看得出神。
見傅靳琛正在整理檔案,她悄悄地伸手摸了一下。
“碰壞了你賠。”
傅靳琛抬起眼皮瞅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