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晩嘲諷地望著傅靳琛:“之前我只要股份,可是你不肯給,那我就要求分割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這只是個開始。”
傅靳琛捏住妻子纖白的下頜,恨不得捏碎了:“所以,就打起錦苑的主意了?”
宋晩被他捏疼,推開他的手,“錦苑屬於我的個人財產,我有權決定怎麼處置,我已經把錦苑掛到中介平臺了,所以,請你帶上你的宋舞和女兒搬出錦苑。”
傅靳琛靠回座椅上,煩躁地捏著眉心,“宋舞和心心在錦苑住習慣了,錦苑不能賣。”
宋晩聽樂了:“錦苑是我名下的房產,我要出售,跟別人有什麼關係?”
“宋晩。”
傅靳琛警告的語氣喚她的名字。
他很不喜歡她跟他針鋒相對時的樣子。
像一隻帶刺的玫瑰——
扎手的很。
“你非得跟宋舞過不去?她經不得刺激,你別再鬧了。”
半響,他點了一根菸,咬在嘴裡,說了這麼一句。
宋晩輕輕閉眸,極力剋制著情緒說:“我收回自己的房產,還有錯了?傅靳琛,你怎樣心疼你的宋舞我管不著,但請別拿我的房產貼她宋舞的臉!”
傅靳琛冷著臉沉默幾秒,開口:“如果你執意出售錦苑,那我買下。”
宋晩眼圈泛紅。
雖然料到傅靳琛會為紅顏怒擲萬金,可是親眼目睹他對宋舞的偏愛,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會疼。
宋晩別過臉去,悄悄拭去眼角的溼潤,然後,從包裡掏出一份房產合同,遞給他:“那就請簽字吧。”
傅靳琛在宋晩拿出房產合同那一刻,就知道被套路了。
他接過合同,看清楚售價時,又氣又無奈,“宋晩,錦苑市值至多一億,你翻五倍賣我,你怎麼不直接去搶?”
宋晩涼笑:“傅先生為愛出這麼點血,就心疼了?”
“這就是你大張旗鼓搞今天這一出的目的?”
傅靳琛伸手將妻子的鬢髮攏至耳後,鋒銳的黑眸盯著她:“拿不到股份,就拿錦苑威脅我?你的算盤珠子打得隔二里地都能聽出響來。”
被看穿意圖,宋晩表情依舊淡定:“如果你肯把股份給我,我不要求分割夫妻共同財產,還把錦苑當作傅先生二婚的賀禮免費贈送,怎麼樣?”
傅靳琛快氣炸了:“宋晩,你知道我最討厭被人威脅。”
宋晩偏頭笑笑,“是你逼我的,傅靳琛,我早就說過,我們好聚好散,大家體面收場不好麼?”
“你就那麼想離婚?”
“對,做夢都想離!”
“……”
有一瞬間,他真的很想掐死宋晩!
他煩躁的從口袋摸出一盒煙,指骨頂出一根,叼在嘴裡,嫋嫋煙霧很快瀰漫在狹小的車廂內。
宋晩離他太近,被嗆的咳嗽一聲。
她開啟車窗,呼吸著新鮮空氣,隨後將那份房產合同在他眼前晃了晃,“既然傅先生嫌貴,那我只好把錦苑騰出來賤賣了。”
“五億賤賣?”
傅靳琛似笑非笑,“傻子才會買。”
宋晩把房產合同放進包中:“但願傅先生不是那個傻子。”
說罷,她微微起身,繞過他的身體,預備下車時,傅靳琛將煙熄掉,手臂圈住她纖細的腰肢,將人拉入懷中。
宋晩被迫坐在他腿上,雙手下意識抱住了男人脖頸。
姿勢和氣氛雙向曖昧,激得宋晩措手不及。
“你想幹什麼?”
宋晩羞惱推他。
“做個交易,嗯?”
男人高挺的鼻樑抵著宋晩秀挺的鼻尖,溫熱的呼吸燙得她臉頰飛速染了一抹嬌豔的紅。
他突然的親近,讓宋晩愈發猜不透他又要發什麼瘋了!
“什麼交易?”
宋晩掙扎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