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亦如鷹隼般鋒銳,帶著股戾氣。
他伸手拿走她手裡的兩份早餐,隔著老遠,精準的投鄭到了垃圾桶裡。
“你又發什麼瘋?”
宋晩氣得朝他胸口捶了一下。
卻被男人堅硬的胸膛震的指骨生疼。
傅靳琛攸地握住她的拳頭,稍一用力,將她那小拳頭揉開,被迫和他手指交纏在一起:“我看是傅太太瘋了,夜不歸宿,還住在別的男人家裡!”
宋晩瞪著他:“住了又怎麼樣?我和時遇之間沒你想的那麼齷齪!更不是你和宋舞那樣的噁心關係!”
“是嗎?”
傅靳琛望了一眼寶同堂的門面,“傅太太為了那個男人,真是好大的手筆。”
宋晩知道,傅靳琛既然能找到寶同堂,想必已經調查過她的賬目。
也知道了是她給秦時遇開的這家中醫館。
不過,她不怕,也不心虛。
宋晩冷笑著回懟:“小小一箇中醫館,比起傅先生為了心愛之人花五億買下錦苑,又算得了什麼?”
傅靳琛眉眼一壓:“你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們夫妻的共同財產,一箇中醫館是算不得什麼,但是我看著不順眼,隨時都能收回來,傅太太。”
宋晩瞪他:“你我之間的矛盾,別牽扯旁人!”
“你還不是每一句話都捎上別人?”
他指的是宋舞。
他還真是時時刻刻不忘維護他心愛的宋舞。
宋晩微垂眼眸,視線又一次落於他手指上那枚刺眼的戒指上,想笑亦想哭,卻麻木的只剩下憤惱。
“我不想跟你吵架,傅靳琛,我們離婚是必定的結局,你好好跟你的宋舞和孩子一起生活不好嗎?為什麼非得插手我的事情?”
“傅太太,你真當我是死的不成?”
傅靳琛強勢攥著她的胳膊,要將她往車上拽。
宋晩反感透了他這股強勢勁兒,抓住車門不肯上車。
這時,一隻大手攥住她另一隻手腕,同時,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傅先生,請你尊重你的妻子。”
宋晩扭頭一看,是秦時遇。
傅靳琛岑冷的目光落在宋晩手腕上那隻礙眼的男人手,眼眸裡閃過一抹寒光,牙縫中咬出兩個極冷的字:“鬆開。”
宋晩知道傅靳琛這是動怒了。
她看向秦時遇,朝他輕輕搖頭,示意他離開。
她不願秦時遇因為她而得罪傅靳琛。
更不能讓他和傅靳琛正面起衝突。
但是,秦時遇卻衝她溫柔的笑了笑:“姐姐,昨晚你躺在我的床上時答應過我的,跟你丈夫離婚後,就跟我一起走的。”
“……”
宋晩驚了。
秦時遇真是瘋了!
這樣還沒完,秦時遇還挑釁的衝傅靳琛說:“傅先生,既然你不珍愛自己的妻子,何不成全別人呢?”
語落瞬間,傅靳琛鬆開宋晩,狠厲的拳頭朝秦時遇臉上揍去。
秦時遇偏頭躲開,拳頭還擊回去時,卻被傅靳琛猛地扣住手臂,他剛掙開,傅靳琛的手肘已經狠狠擊在他胸膛上。
秦時遇被這一肘擊得退了兩步,抬腿踢過去時,傅靳琛側身躲過,抬腿踹到了秦時遇的胸膛上。
胸口接連造到兩次狠擊,秦時遇嗓子眼裡嚐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一縷鮮血沿著唇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