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晩沐浴過後,換了一件浴袍,走到陽臺,欣賞著明城的夜景。
深秋的北方城市,比京市的溫度要低許多。
夜風吹在臉上,撲簌的冷。
她站了一會兒,左腿就受不住溼冷的潮氣,開始隱隱作痛。
回到室內後,她褪去假肢,拿出針灸包,給左腿針灸。
直到疼痛逐漸減輕,才躺到床上。
看到有幾個未接電話,是傅靳琛打來的。
想來他已經知道她來了明城。
宋晩想了想,開啟微信,把傅靳琛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
想給他發微信時,這才留意到,兩人最後的聊天時間還定格在五年前。
是她從看守所出來那天。
她發給他的最後一條訊息。
【傅靳琛,我能從看守所走出來,足以證明我是被冤枉的,我現在在看守所門口,你能來接我回家嗎?】
那天,她記得很清楚,下著瓢潑大雨。
她等了一個下午,他都沒有來接她。
最後,她打車回到闌珊別墅,又等到半夜,他才回來。
直到現在,她依舊記得那夜的傅靳琛,在她身上有多麼瘋狂、痴纏。
一次次極致的歡愉,甚至讓她忘卻了三個多月的監禁生活帶來的痛苦和怨恨。
她還在想,丈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沉迷於她的身體,是不是代表,他心裡待她,還是有一分憐愛的。
可是,卻萬萬沒想到,情潮盡褪後,他親手將她推進了精神病院……
他為什麼要那麼對待她?
這個她曾經想了無數次的問題,或許,蕭雲京能告訴她答案。
……
翌日。
宋晩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是蕭雲京打來的電話。
聽到蕭雲京的聲音時,宋晩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略帶沙啞的嗓音裡透著股初醒的朦朧。
“蕭雲京,我在明城,有空見一面嗎?”
“你現在在哪兒?”
“君悅酒店。”
“好,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後,宋晩看了一眼時間,已近十一點。
她拍了拍腦袋,懊惱自己居然沒心沒肺的睡了這麼久。
從床上下來時,發現假肢居然沒脫。
怎麼會?
宋晩滿眼不可思議。
明明記得昨夜脫了假肢的……
正當她想著怎麼回事時,瞥見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她撿起地上的衣服一看,不是她昨夜沐浴時換下來的那套衣服。
而是裝在她行李箱裡的衣服。
想到這兒,她找到擱在外間的行李箱。
卻發現行李箱大敞,原本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還有化妝品零落一地。
她第一反應是,房間進賊了。
但是,翻了一下包,身份證件以及銀行卡都在。
宋晩想不出所以然來,覺得興許是剛睡醒,這會兒腦子還有些迷糊,於是,就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去了衛浴室洗漱。
洗漱後,她化了一個淡妝,又換了一身衣服後,乘坐電梯來到一樓酒店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