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晩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
蕭雲京:“當年,宋家因為宋舞,對你恨之入骨。以宋舞的傷勢,按照傷殘鑑定標準來判的話,宋晩,你至少三年以上,沒人救得了你。”
“是傅靳琛暗箱操縱了這一切,你才被保釋出來。”
“保釋不代表你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宋晩。”
“……”
宋晩瞳孔微顫,水霧氤氳的眼睛裡漸漸泛起水光,她帶著濃重的鼻音問,“所以,這就是傅靳琛送我進精神病院的原因?”
蕭雲京嘆道,“這是最合理,也不會被人懷疑的方式,靳琛已經盡了最大的能力幫你。”
“是嗎?”
宋晩流著眼淚,卻笑著說,“那麼,我是不是該謝謝他默默為我的這些?”
蕭雲京對宋晩的激烈反應有些意外。
但沉下心來一想,擱哪個正常人生活在精神病院那麼久能不崩潰的?
於是,他語氣溫和的解釋:“宋晩,這種暗手操縱,本就不能拿到明面上說,他不告訴你,是不想你牽扯進去,萬一哪天這事被有心人揪出來,你什麼也不知道,也是對你的一種保護,你應該知道,這事可大可小。”
宋晩驟然想起那夜宋宴提起這事的反應,問:“那宋家人也矇在鼓裡嗎?”
蕭雲京:“他們只知道是我出面幫的你,所以,這些年,見我都沒給過我好臉子。”
“不過,經你這一折騰,宋家人但凡帶個腦子的也能猜到當年幕後是靳琛操縱的,本來這些年,他們就拿捏著他……”
話到一半,蕭雲京沉默了。
宋晩敏銳的捕捉到重要資訊,緊緊盯著他,“拿捏他什麼?”
蕭雲京眸色幽深的看著宋晩:“傅傾心現在已經寫在了靳琛的戶口本上了,不是嗎?”
宋晩滿臉不解:“可這是傅靳琛願意的,沒人逼他,還有傅老爺子,我婆婆都是願意的。”
蕭雲京看向窗外,搖頭輕笑一聲:“宋晩,你知道,如果一個人捨棄所有,一輩子只能活在別人的責任和人生中的那種痛苦嗎?”
宋晩心臟莫名的一陣刺痛,“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蕭雲京笑,“有感而發而已。”
宋晩沒再問下去。
一頓飯也沒吃幾口。
蕭雲京將她送回酒店門口後,猶豫了許久,還是問出了心中疑惑,“你的腿是誰傷的,還是意外?”
如果是以前,她或許會說……跟傅靳琛脫不了關係。
可現在——
她衝蕭雲京淡淡一笑,“如果有一天我得到答案後,我會告訴你的。”
她這樣的回覆,讓蕭雲京心底咯噔一聲,猛地捉住她的手腕問,“你該不是一直認為是靳琛對你下的手吧?”
宋晩黯然垂眸,什麼也沒說。
蕭雲京嘆道,“他要是存心傷你,任由你蹲監獄不就是最好的懲罰嗎?你們兩個啊,都沒張嘴嗎?一個不說,一個不問,可不就是誤會上了?”
宋晩沒作回應。
蕭雲京試探地問,“那你還要跟他離婚嗎?”
宋晩這才有了一絲反應,淡淡回道,“我跟傅靳琛之間隔著的不止這一點,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