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隻受傷的小寵,趴在她膝上,語氣溫柔又真摯:“能不能不要股份了?我帶你去國外治病,最後一起去港城生活,你放心,我能養活你和霂霂的。”
宋晩輕輕撫著他額前柔軟的碎髮,“若我沒有生病,股份和錢,我或許可以捨棄,但是,我現在連自己還能活多久都未曾可知,我必須要給霂霂的未來做盡打算。”
“哪怕跟傅靳琛做交易,我也願意賭一次。”
“時遇,只需一年,我就自由了。”
秦時遇抬起頭,望著眼前這個倔強卻又帶著點脆弱的女人,終是妥協了。
“既然姐姐已經決定了,那我就陪著你一起等下去,只是,你得答應我,過些天,跟我去一趟國外那家醫院做一次術前檢查。”
“好。”
秦時遇臉色這才好一些,但還是提醒她:“姐姐,我總覺得傅靳琛對你圖謀不軌,你不能被他騙了。”
宋晩自嘲一笑:“我現在這樣一具殘缺的身子,他能謀我什麼?”
“反正我就是覺得他對姐姐沒安好心!”
見秦時皺著眉又惱了,宋晩拍拍他的腦袋:“你跟他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秦時遇攸地攥緊了拳頭,面上卻衝著宋晩溫俊的笑了笑:“姐姐,如果我說,我是真的恨得想殺了他呢。”
宋晩沒好氣道,“你還是別惹他,上次你就沒打過他。”
“那是我沒料到他……”
說到這裡,秦時遇頓了一下,目光定定的看向宋晩。
宋晩懵懂的眨眼,“他怎麼了?”
“姐姐,你知道傅靳琛以前在部隊待過嗎?”
“沒有。”
宋晩一邊思索著說:“傅靳琛從小就是傅家寄予厚望的繼承人,他大學畢業沒幾年就進入了傅氏集團歷練,怎麼可能去部隊?”
“……”
秦時遇若有所思的皺緊了眉。
秦時遇又問:“那他弟弟呢?”
宋晩這才想起來,說:“哦對,他弟弟確實在部隊待過,是一名飛行員,不過犧牲了。”
“怎麼死的?”
“……”
宋晩定定的看著秦時遇,“時遇,你為什麼打聽這些?”
秦時遇揚眉:“知己知彼,下次看到他,我得打贏一場,找回點臉面。”
“你消停點吧。”
宋晩嗔他一眼,忽然想起今晚找秦時遇是有正事的。
她拽住秦時遇坐下,神情嚴肅的說出自己的猜測:“時遇,當年在精神病傷我的那些人,肯定和宋舞有關。”
秦時遇眼神裡掠過一抹暗色:“姐姐,你查到什麼了嗎?”
“沒有證據,但是,我故意試探過宋舞,從她那反應來看,肯定和她脫不了關係,我想讓你幫我再查查,你曾說過,只要我想查什麼,你都能幫到我。”
秦時遇神情恍惚了一下,開口道:“姐姐,如果查證是宋舞,你要做什麼?畢竟,傅靳琛護著她,你動不了她。”
“就算我動不了她,至少我也要求一個真相,況且我覺得宋舞身後還有人,前不久,宋舞在我面前犯了癲癇,那人藉著此事情挑起輿論攻勢,導致傅氏集團股票大跌,我覺得宋舞那次癲癇不是巧合,她幕後肯定有人。”
“姐姐,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秦時遇掰過宋晩的肩膀,看著她:“你一直想查證真相,其實你更想知道的是,到底傅靳琛有沒有授意過那些人傷害你,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