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病房外的傅靳琛,聽到兩人的議論聲,微微蹙眉。
一旁的江淮開口說:“太太剛剛辦了出院手續。”
“隨她。”
傅靳琛面無表情道。
然後,朝電梯口走去。
到了停車場,上車之後,江淮將一頁資料遞給傅靳琛:“已經查過,昨天給太太獻血的志願者,是那個秦時遇兩年前花錢僱的。”
“他明明早就備著供血人,卻開直播尋找熊貓血捐獻者,分明是立深情人設,演給太太看的。”
“這種心機小白臉,專挑豪門少婦下手,騙錢又騙……”
‘色’字,江淮沒敢說出口。
而傅靳琛,隨手將那紙資料,丟進了垃圾桶。
態度很明顯。
懶得管。
江淮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只是車剛開出地庫,他就看見宋晩站在馬路邊打車。
“傅少,是太太。”
江淮提醒道。
傅靳琛降下車窗,隔著雨幕,幽涼的目光,落在妻子纖薄的身影上。
她一襲紅裙,站在風雨中,像是一朵隨時會被衝散的玫瑰。
顯得格外孱弱。
江淮看得都有些心生同情:“雨天不好打車,要不要請太太上車?”
傅靳琛掃了一眼被車窗外飄進來的雨水打溼的衣袖,漠然關上車窗:“傅太太沒有車?”
江淮:“車庫閒置好幾輛車,但這些年,太太不知為何不再開車,出門或是上班,都是打車。”
傅靳琛神情一頓,旋即,皺眉道,“也不知道賣慘給誰看?”
江淮沒敢接話。
見傅靳琛沒有讓宋晩上車的意思,調轉車頭:“那您今晚回闌珊別墅嗎?”
傅靳琛垂眸,看著宋舞剛剛發來的一條微信。
【靳琛,我和女兒在家等你吃晚飯。】
他沒有回覆,直接吩咐江淮,“去錦苑。”
……
宋晩回到闌珊別墅,已是傍晚。
張媽見她渾身溼透,緊忙拿了一條毛巾遞給她。
宋晩擦著頭髮,問,“先生回來了嗎?”
張媽搖頭:“沒有。”
宋晩沒再多問,越過張媽擺在腳邊的拖鞋,徑直進了客廳。
然後,給傅靳琛打電話。
只是剛接通,就被結束通話了。
她打了第二次。
那邊乾脆不接了。
當第三次再打過去時,手機響了很久才被接聽起來。
“在忙。”
男人語氣矜貴冷淡。
夾雜著微微喘息聲。
宋晩瞬間明白他在忙什麼。
儘管早已習慣了這種情況。
可大腦還是不受控制地想象,他是怎樣纏著宋舞那雙沒有知覺的腿,翻雲覆雨……
“靳琛,出了一身汗,去洗洗吧。”
當手機裡傳來宋舞嬌喘的聲音時,想象猶如畫面在眼前晃動。
宋晩忍著噁心,問:“晚上回家嗎?我有事……”
還未說完,手機裡傳來嘟嘟聲……
她再也抑制不住生理以及心理上的雙重不適,對著垃圾桶狂吐不止。
吐到最後,張媽驚呼一聲,“太太,您怎麼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