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琛強勢欺壓過來,兩隻手臂撐在她身後的桌面上。
他低著頭,猶如俾睨著被困在股掌中的獵物,危險氣息中透著涼薄:“如果我們之間有孩子,別說百分之十的股份,百分之二十,我都給,可惜,宋晩,你沒有跟我談判的籌碼。”
聽完這番話,宋晩別過臉去,眼淚唰一下落了下來。
在他傅靳琛心裡,孩子是可以交易的籌碼?
驀地,她的臉,被男人伸手捏回去。
“哭了?”
男人修長的指骨刮掉妻子那張過分漂亮的臉上那一道道淚痕。
他有點同情她似的,眼尾挑起一抹難得的溫情:“這麼想要股份?你現在生一個,我們倒是有得談。”
“……”
宋晩震驚地瞠大了眼瞳。
腦袋嗡一聲。
彷彿分不清他在說胡話,還是她幻聽了?
他要她生孩子換股份?
就在宋晩愣神時,後腦勺被男人手掌扣住。
緊接著,傅靳琛狠狠吻住她的嘴唇。
每一寸呼吸,都被男人冷冽霸道的氣息侵佔。
她整個人呆住。
傅靳琛居然吻她?
不,分明是在羞辱她!
宋晩有一瞬間的怔愣後,用盡全力推開他。
一個耳光,甩在傅靳琛臉上。
宋晩掌骨發麻,身體更是控制不住地顫抖。
既憤怒又委屈。
傅靳琛冷峻的臉被扇到一旁。
他用舌尖頂了頂腮,慢慢轉過頭後,盯著宋晩被咬破一小塊皮的嘴唇。
然後伸出手,粗糲的指腹重重碾過妻子的嘴唇:“不願意?那就一切免談。”
宋晩悲憤極了。
他這是故意拿她沒孩子說事,找了一個冠冕堂皇拒絕給她股份的藉口!
望著丈夫摔門離去的背影。
宋晚攥緊簌簌發抖的拳頭:“傅靳琛,我的籌碼,這輩子都不可能讓你知道。”
……
傅靳琛回到臥室時,看到張媽正在清掃破碎的鏡子。
注意到那堆碎渣裡躺著一張結婚照,他冷冷扯了扯薄唇。
傅太太的脾氣是愈發大了。
他點了一支菸,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
張媽知道夫妻倆又吵架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提了一嘴,“先生,太太今天吐血了。”
傅靳琛聽完後,臉色變得很難看:“傅太太這麼愛裝病,就請精神科醫生來瞧瞧,她到底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傅靳琛覺得,現在的宋晩,不是病了,就是瘋了!
以前,她從來不會,也不敢忤逆他。
可現在,她不僅算計他,還敢拿離婚提條件威脅他!
他突然想起,江淮說小白臉騙豪門少婦那些話。
莫非,宋晩真的被外面的男人灌了迷魂湯不成?
想到這點,傅靳琛心裡很不舒服。
張媽也才反應過來,先生是誤會太太在裝病。
唉。
以前,太太為了讓先生回家,確實偶爾裝病。
這狼來了,喊得多了,怪不得先生不信呢。
傅靳琛連抽了兩支菸後,起身去衣帽間換了一套質地綿軟的休閒裝。
出門時,被靠在牆壁的柺杖絆了一下。
他盯著柺杖瞅了幾秒,轉頭問張媽:“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