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道身影已經遠去多時,高順一邊吃瓜一邊回想起,剛剛將軍說的是自己師父的獨子。
高順回頭問道:“扒手!我們這位虎烈將軍是不是叫瀘湛?”
被稱為“扒手”的一位漢子應了一聲,這傢伙以前是偷竊為生的,最後迫於生計,又因為體格還算不錯,所以就來參軍了,進了軍營之後,雖說日子苦,但是待遇還算不錯,品行也改了不少。
“是的嘞,我們這位虎烈將軍那叫一個年輕,比我們不知道小上多少,據說他的師父,正是京城那位大名鼎鼎的鎮南王呢。”
高順愣了愣,將軍師父是鎮南王,那剛剛將軍找的不就是少王爺咯?
高順把臉“啪”的一下埋進西瓜裡,來回磨蹭。
“完蛋了,我竟然問少王爺是男是女,高順啊高順,你膽子還真他孃的大啊!”
走走停停,瀘湛出了曲州,來到了一處客棧外,路邊不遠處便是一條小溪流。
瀘湛拴好馬,徑直走向客棧。進了裡頭,沒等那櫃檯漢子開口,高大年輕人便是將軍符一把壓在臺子上。
消瘦漢子立馬就閉嘴了。
“我不住店,簡單幾個問題,我問你答,不要試圖隱瞞欺騙,不要支支吾吾,明瞭的給我回答就好。”
消瘦漢子連忙點頭。
瀘湛拿出畫卷。
“認識嗎?”
消瘦漢子一看,搖了搖頭。
瀘湛想了想,又問道:“你想象一下畫中人帶斗笠的模樣。”
消瘦漢子照做,不由得心中一驚。
好像還真是!這訊息是誰傳出去的?這麼快就傳到官家耳朵裡了?眼前這傢伙莫不是來抓自己的?
消瘦漢子猶豫了一下。
瀘湛眼睛眯起,輕輕在前臺一拍。
咔嚓一聲響,整個櫃檯橫向裂開一條大縫。
消瘦漢子立馬跪在臺子後面,顫聲道:“小的罪過!小的罪該萬死!不應該隨意收人錢財讓無關人士住店的,銀子都在這裡了,還請大人過目!”
漢子顫顫巍巍的將錢袋子放在櫃檯上。
瀘湛冷哼了一聲道:“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是不是身邊還跟這個道士?”
“的的確確,他們就沿著這條官道離開了,應該是進了左邊的山裡。”,消瘦漢子說道。
“真不老實,鎮南王府少王爺的錢你也敢收?念你此次指路有功,私自讓他人住店的這事,回頭自有人找你算賬。”
鎮南王府?少王爺?
消瘦漢子覺得自己這顆頭真是留不久了。
高大年輕人出了客棧後轉念一想,自己這一路找過來,是不是太著重讓人看少王爺的畫像而沒有在意跟在他身邊的那個道人?
道人不比畫像更入眼?
瀘湛一拍後腦勺。
“大意了。”
高大年輕人一踢馬肚子,駿馬疾馳而去。
原本在山中搜尋無果的瀘湛無意間在一群綠林好漢以及一個光頭漢子嘴中得知了李沐春的準確位置。
在高大年輕人周圍,倒下好幾十個人,皆是口吐白沫,渾身顫抖不已。
有一位光頭漢子,被瀘湛五指成勾緊緊的抓著其頭顱,緩緩提起。這位光頭漢子個子在普通人中已經很是出眾了,但是此時此刻,光頭漢子整個身子,竟是被其眼前的高大年輕人抓著他頭,使得他腳尖離地。
“什麼人都敢劫?你們真當自己是白馬侯?”
大申有一神將,冊封白馬侯,曾率領百騎劫敵營,功震天下英傑。當時很多人都將其與鎮南王相比較,但是很快就平息了去,反而更多的時候還是將其與另一位戰功顯赫的鐵騎侯相比較。
還是沒得比,畢竟李渙當時可是單騎破敵營,單槍匹馬殺進去,遭到數百人圍攻,打到一半發現那個孤身前來的男子還一股腦的大殺四方,剩下的一半便投降了。
李渙的故事在軍中,就如同神話一般,註定前無古人,就是不知道後有無來者了,如今大申都覺得李渙親傳弟子瀘湛是唯一有可能做到他這個功績的人選,至今為止,在這朝野上下都還有有一場似有似無的賭局,就是賭這大申要再隔多久才能再出一個李渙來。足以見得,瀘湛的武學天賦到底有多高,最年輕的將軍可不是靠關係得來的。
瀘湛從光頭漢子那裡問到話後,一拳直擊面門將其打得昏死過去,鼻血直流。
高大年輕人捨去了馬匹不要,奔走於這山林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