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我為峰

第6章 手筆

還未進李王府,允韋早已令人備好了一桌子飯菜,還特意從府邸的酒窖中拿出了幾罈陳年美酒,用以招待。

允韋雙手負後,站在府邸大門處,笑容和藹。

張紹撓了撓腮幫,小心翼翼的問道:“允大哥?”

允韋點頭,微笑道:“哦喲,張老弟,稀客稀客。”

張紹有些頭大。

當年在軍中,提起驍勇善戰的鎮南王李渙,那就不得不再提一提這位王爺手下第一將,人稱“過江龍”,正是眼前的這位老人。

允韋年輕時在軍中李渙手下,是年齡最大的一位,脾氣與本事一般高。

哪個年輕將士不是血氣方剛、一心建功立業?張紹就是其中之一,加上身強體壯人高馬大的,看誰都不服,一種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態在軍中是出了名的不怕事。

直到他遇見了允韋。

張紹當時身在另一隻軍隊裡,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副官,正是風華正茂之時。軍中演武的時候,單挑之中,是隻拿第一,絕無第二的那種存在。

直到一次戰事吃緊,張紹所在的軍隊吃了敗仗,是李渙領軍支援,兩隻軍隊自然而然就到了一起。允韋一到他們軍營,就開始破口大罵,一口一個只會吃糧的蠢豬,一口一個只會吃敗仗的廢物。

本來就是打了敗仗,而且影響不小,損失也較大,人家大老遠的跑過來支援,還是大名鼎鼎的李渙帶軍,那時的允韋,名氣也不算小了,就只好耐著性子容人家罵幾句就行了,本就是自己有錯在先。其他人倒好,軍隊領軍都被李渙職責了幾句,聽聽就算了,只有張紹當時是臉都憋青了。

這能忍得住?

於是張紹當場與允韋約架三場,誰輸了誰當狗在這軍帳爬個十圈。

允韋欣然答應。

於是在兩位領軍以及眾多將士的見證下,張紹連敗三場,憋屈的不行,嚷嚷著下一場必勝,結果被允韋代將施罰,出手重了些,才將鼻青臉腫的張紹制的服服帖帖,並且親自看著張紹圍著軍帳爬了十圈,邊爬還要邊學狗叫,爬的慢了,允韋還要補上幾腳,催促著快點。

此事過後,允韋和張紹的名聲更大了。

這場戰事戰線拉的很長,打了兩年才將一處軍事要地拿下,這兩年張紹在軍中如何度過的,可想而知。

就算是幾十年過去了,張紹還是心有餘悸。

張紹連忙一路小跑過去,抱拳道:“多年不見,允老哥還是這般英俊挺拔,如山似塔。”

允韋拍了拍張紹的肩膀,笑道:“多年不見,升高官了,嘴巴都甜了不少,今兒個,老夫我還得敬你幾杯。”

張紹連連擺手道:“不敢不敢。”

司徒空把頭湊到李渙那邊小聲笑道:“想不到,威風凜凜的張督軍,還有這麼一面。”

李渙笑而不語。

王燁則是憋笑憋的不行,偶爾還笑出幾聲。

張紹回頭瞥了一眼王燁,說道:“軍中那本賬本,今年又得盤算了,如今人手不夠,只能勞煩王大夫好好盤盤今年的軍餉、器械磨損以及大大小小的軍務了。”

王燁瞬間臉色如常。

允韋一隻手放在張紹的後背,將其推著走進府內,朝王燁說道:“哪能讓王大夫如此操勞?沒事,我幫你勸勸張督軍,至於回心轉意那肯定是不行的,但是稍稍減輕一點壓力,允某還是自詡做的到的,就以我和張督軍過命的交情。”,允韋又望向張紹,“對不?張老弟。”

張紹神色緊繃,緩緩的點了點頭。

“好了好了,先進府去,酒桌上再說。”,李渙說道。

“好酒好菜早已備好,各位大人裡面請。”,允韋笑道。

日頭公歇息了,天幕逐漸暗淡,空中繁星幾點,一輪明月高掛。

李渙幾人坐上了酒桌,允韋喝了幾碗,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

“如今你這李王府,真是高手雲集,從我走進府邸以來,不弱於我的氣息,便察覺了到了不下三股。”,張紹端著酒碗說道。

“允老前輩算不算一個?”,王燁冷不丁零的說道。

張紹看了一眼王燁,後者立馬自言自語道:“定是算的,定是算的。”

“都是為了防範於未然。”,李渙笑道,隨即又問道:“想必那天所謂的亡國殘軍來犯,也只是明面上的說法吧?”

“不愧是鎮南王。”,張紹笑道。

“那天來犯者並不是一支隊伍,而是單獨一人。”

“單獨一人怎敢如此?”,司徒空有些詫異。

“那人如同練氣士一般御風前來,這等暫且不說,其後手的撒豆成兵,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便是兵臨城牆下,我只好親自帶領一支百餘人騎兵出城迎敵。”

“撒豆成兵的本領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使出來的,縱使你是練氣士,也是需要一定境界和手法。”,王燁補充道。

“那會不會是墨家的人,是那豆人草馬的機關術?”,李渙又問道。

王燁則是搖了搖頭,說道:“不太可能,如今除去三教不談,剩餘的九流滲透於各個王朝之間,輔佐天子管理天下,每個王朝之間的派系都會有所不同,而我算是半個墨家學徒,豆人草馬術只有一些墨家大師才能掌握,無論哪個王朝,都不會讓一個墨家大師打頭陣。依我所見,那人的手法應該是手持某種秘寶,遮掩了士卒的身影,加上之後與張督軍的交手,那人完完全全就是一位武夫,先前的御風而來想必也是某種秘寶的作用。”

李渙點了點頭,抿了一口酒,夾起一粒油炸花生,又問道:“交手如何?試探出身份了嗎?”

張紹將碗中酒一口乾完,搖了搖頭說道:“那人拳路變化多端,並沒有試探出底細。”

“身手如何?”,李渙有些好奇。

“五步之內,我略勝一籌,五步之外,我奈何不了他。”,張紹說道。

李渙幫其將酒滿上,微笑道:“那就有點意思了,路子怪就算了,就連張督軍都有奈何不了的地方。”

武夫出拳,一般都是近身搏殺,拳頭與肉體的碰撞,距離差不多都是保持在五步之內,殺力最大,而十步,只會把距離拉遠,拳頭的威力變小。

“那傢伙還自報了名號,說是姓夏。”,張紹補充道。

李渙神色微微一變,只是隱藏的很好,眾人並未發覺。

司徒空說道:“夏姓,可是大同聖州的“老居民”了,作為聖州最古老的幾大姓氏之一,自從大申皇帝統一一州之土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如今在大申世道上還露面的,就只有功勳侯關家子弟了。”

“很可能都在伺機而動。”,王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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