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蹬在了雲霧裡,在外等候的呂堂主還在驅散著周遭的雲霧,雲厲長老出來後,雲霧霎時間散開了,露出大片地面。
無時無刻中,雲神雲中君的神像中的神念都在注目此地。
只是雲中君的廟裡相隔甚遠,神念及此卻也只能遠遠的看著,這秘境當中只有雲中君一尊正神。
黑肉戌佛這般,外界來的野神也得經過雲中君允許才能有一塊立足之地。
秘境中也很少有香火神明,雲中君被世人稱為雲神,也稱為月神。更有者稱之為雷神。
但是通常是控制著雲層與月亮的神明,如此在秘境中也能得到香火供奉,在雲層下以及月光月華中的香火氣息皆會收為雲神雲中君的香火信仰之力。
不過雲神雲中君的一尊化身神像。不是青龍的對手。由此也可以看出雲神雲中君在此秘境中實力也沒有超出化神期修士的範疇。
方才那一聲大膽彷彿是雲外之音一般,孫享看在眼中,記在心裡。
“先前不知發生了何事,這玄冰地殼之內居然能引來雲中君,真血境的青龍還是很難見到的,吐出來的一點靈氣就讓我血脈噴張,識海沛然。”
孫享不由感嘆。
這就是張竹怡宗門內的頂尖戰力,待在堂口裡如同是坐井觀天。
從寒泉地殼中出來以後,兩人一熊便在山上探尋了起來。
牢山之中應該還有災物。出了雲霧山下的李不倫幾人已將山中的山石縫隙內的靈液收集了起來。
山中那處積蓄已久凝結成一半相似玉石形態的靈液可以代替靈石來修煉,效果比靈石好。
可用來煉丹,眾人下了飛梭後行走在山上的雲厲長老與呂堂主皆能夠瞧見山下的李不倫幾人。
一行人逐漸朝著同一個方向行去,不久後,雲霧中的雲厲長老幾人停了下來。
從山下也可看到一黑一白,兩道人影,一身白袍的雲厲長老和在其身後的孫享目光皆落在了一堆石墨上面。一身黑衣的呂堂主斟酌著道:
“此處為何堆著一攤石墨?墨水凝固了看著有不同尋常之處,要不然讓我來移開這堆石墨?”
他手裡抓著劍鞘,隨時準備拔出鋒利長劍,兩人都不是隻觀其表面,而是神識探查出是這堆石墨下面就困著一隻災物。
白透的四周地面上坎坎坷坷,石墨通體光滑鋥亮,似是水墨剛落地後瞬間凝固成了一攤長寬有五尺的石墨,中央形成幾圈凹狀和中間的一點水滴尖。
雲厲長老沉吟了一聲,擺了擺手道:
“誒,莫急,還是讓老夫多探查一番,這座大山裡頭只有此處有著一灘石墨。先前的詭異的一幕你也看見了,那紫袍女子在出了寒冰地窟後竟然融化了,好在我出手的及時。”
呂堂主便就作罷,那臺石墨看著很不一般。他想出手看看那石墨的質地,能否將那石墨挪開。
而孫享卻是未有看到被雲厲長老帶出寒冰地窟後的那個錦衣華服的女子是如何融化的?
只是聽雲厲長老說在衣服開始消融,頭髮絲兒也開始消融時,那女子包漿了一般的長腿也有了消融的跡象。
雲厲長老這才將其收進了一處寒冷的空間中,好得保全了嬌嫩欲滴的身軀。
那女子想必是中了毒,孫享是如此想的。或被人打下了禁制。
也就在雲厲長老探查的那灘石墨之時,來此地不遠的山下邊,藤蔓草地上李不倫一行人也趕了過來。
為首的只有李不倫與第七堂口育獸房內的紀莽。以及第十二堂口的趙朝厲幾位師兄弟。
十二堂堂口的魏堂主與秦谷主帶著人往牢山外頭去了。
“嗯?從哪來的一頭巨熊?”
李不倫疑惑道。
紀莽是第七堂口內的傀儡師,眼神一眯看出了似乎是呂堂主的法裳。
而且只有雲厲長老兩人,此時也未有見到帶著那張師妹。
紀莽沒有開口,他身著一件黑袍,面門寬厚,看上去頗為敦實,但也不像魯莽之人。
第七堂口內除了他以外還有一位擁有靈獸本命獸的育獸房弟子。只是混在人群中並不起眼。
山上沒什麼妖獸,只有一些毒蟲鼠蟻,他們還未有去管那些坑深地脈中的囚籠內的人。
有的坑內則是空無一物。此山中最有價值的就是雲霧中的玉石,每人都取走了些山上的玉石。
從雲霧中出來,在山下行走了沒一會兒,便就見到了呂堂主與雲厲長老。
“雲長老,呂堂主,弟子們尋見你們二位,前來看看什麼情況?”
李不倫走上前去以後,說道。
雲厲長老掃視了一眼。看向地上那一灘石墨。道:
“你們在山裡頭有見過這樣的一灘石墨嗎?”
李不倫看到石墨並不是一般的石墨,而是靈石經過淬鍊後形成的石墨,李不倫如今在雲霧籠罩中走了一趟,卻是沒見過此物。
“長老,弟子未曾見過。”
李不倫肯定道,那一攤石墨靈性十足,有靈性的物品,他首先想到可以拿來煉丹。
但倘若拿這個石墨來揮筆灑墨畫出來的水墨畫,通常可以煉製成法器。著實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諸多不可多得的藥材,妖獸材料他見多了。這種不知是何人亦或者何種手段淬鍊成的石墨。
又可稱得上是文房四寶之一,用來畫符也能物有所值,也備受文人狀元青睞。
不過那石墨倒是有點不對勁的地方,停滯的水滴狀隨意攻擊的話,大有可能會有所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