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享不知自己又來到了另一處秘地之中。
只見周遭怪石嶙石,一座比之孫享的軀殼還要巨大的銀閃閃的黑石屹立在不遠處。
“九莽峰?這是何處?”
孫享低喃道。
“九莽峰……這好像是宗門內的一處秘地,成為育獸房的弟子後,我聽說過這秘地。”
張竹怡說道。
張竹怡和孫享的目光從那塊巨石上往下移動最終落在巨石底部地面上的三個金色大字上。
再看周遭,除了幾塊巨石外,樹木參參,遠處似乎有看到山峰的影子,此地的靈氣濃郁程度銳減。
聽張竹怡這麼一說,孫享依然不知所措,還是在一處密地之中?
還以為到了宗門的某一峰。
看來是雲厲長老留下的那道青色法力印記把他們帶到了此地來。
並不難猜測到雲厲長老以及宗門內的其他人,此時便大概會在這九蟒峰的某一處地方。
不然來此一頭霧水,叫人該何去何從?
孫享披著一身熊皮,立起身形,低頭才能看清楚,比自身還高的巨大山石底下地面上的金色字型。
他眼珠子一轉,難道已經身處於九莽峰之中。
他頭顱上,毛髮密集緊湊,張竹怡正立於大山一般的孫享頂端扭頭四下張望,眼神亮晶晶的九莽峰,乃是宗門內的內門弟子,或是天才弟子才能進入的一處密地,張竹怡的修為大有長進。
煉氣12層圓滿的修為,也誕生出了些許神識,並且能夠擴散至周邊的樹林之中。
張竹怡有種耳目一新之感,既然身處在九莽峰,張竹怡立即想到,此時該到何處去找部門內的長老。
此處秘地,宗門內的人知的人並不在少數。
沉寂修煉一年之久,此地定然還有其他宗門內的弟子,張竹怡不假思索道:
“我記得不錯的話,見九莽峰上留下的標誌後,在朝著背對著九莽峰山石標誌的方向,前去便可以見到留在此地的其他弟子。”
孫享聽後,挪著步朝著不遠處的山石走去。
回想起來,在育獸房時,的確聽大師兄他們講起過。
只是孫享如今這副模樣儼然是一頭怦然巨熊。
想來那幾位師兄也可能認不出孫享了,孫享挪步到巨石後方,視野豁然開朗。
以孫享的神識,在此地也無法進行有效的探查,在那地上刻著金色大字的巨石後方竟然是一片陡峭的下坡路。
放眼看去陡坡路到底了,是一座座亭臺樓閣。
眼下的坡度過於陡峭,孫享離地而起,自然也不會放出青花臺,青金色的菊花花瓣很容易便令人遐想到天毒龜。
遠處那些亭臺樓閣則是御獸閣在雲遊宗宗門內的所處之地。
雲厲長老為預售閣閣主,孫享出現在這裡似乎也很合理。
孫享昂首直立,兩足輕點於空中,在其頂端,身形渺小不堪的張竹怡的目光轉向了後方。
從巨石上下來後,陡峭的崖壁兩側左右是深不見底的斷崖口。
看上去只有巨石後方這片才連線著大地。
石峰頂端上只有一些參天大樹。
九莽峰頂邊緣下方便是所看到的深不見底的懸崖。
雖然對此有所耳聞,但頓時感到一絲疑惑。
張竹怡是育獸房的弟子,來此後同樣也是預售閣的弟子。
孫享依然感受到神石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壓制住了,但看到下方有一座雷公塔,幾座亭臺樓閣中似乎無人。
而在雷公塔前有兩道人影,一男一女,皆身穿黑黃馬褂,下身穿著白長褲和黑布長靴,頭頂上盤發為髻。
早已看到了,從九莽峰頂上下來的孫享,眼尖的兩人也看清晰了張竹怡的相貌,認出張竹怡便是雲厲長老所說的那位新來的育獸房弟子。
孫享這一看便知是那頭巨熊,張竹怡來到雷公塔前,便從孫享頭上縱身一躍腳踩著兩道虛實不定的劍影,不疾不徐的落到那兩人身前幾丈外。
穩穩落地後,向著那兩人抱拳施禮道:
“師兄師姐,在下張竹怡,出自門內第七堂口劍法堂,奉大長老之命,故此來到此地。不知兩位師兄師姐有何吩咐?”
男弟子說道:
“原來如此,想必是沒是第一次來九莽峰,此時此地只有我和你馬師姐在此,只有我們兩人守在雷公塔內,大長老留下我等,也並沒有什麼吩咐,只是要師妹你儘快築基。”
男弟子說完那馬師姐便取出一顆築基丹。
張竹怡接過裝有築基丹的白玉盒,略微激動,心頭也不禁一跳。
築基丹實屬不可多得的寶物,能夠助本培元直接築基,張竹怡根基上的不穩也能夠藉助築基丹的神效忽視。
“不如師妹你現在就開始築基吧,待到你築基後,也許能收回你的本命獸。”
男弟子說道。
張竹怡一頓,這男弟子的修為在他之上。
此話的含義,是知曉了那頭銀白色巨熊就是她的本命獸。
而她的本命獸卻是天毒龜,這一點隨意一查便可看出不對勁的地方。
細細想來。
眼前兩位師兄師姐知曉的軀殼可能比想象中更多。
張竹怡只好答應下來,先在此服下築基丹,然後在幾座紅木亭樓之中穩固著修為境界,不出一日,便開始嘗試著築基。
在此期間,孫享在九莽峰的周圍上下左右打量。
很快便察覺到這九莽峰的異常之處。
整個秘地中唯有這座九莽峰與山下的幾座建築物,而在山的另一頭卻是萬丈深淵,山腳下到九莽峰也有著上千丈高。
孫享默唸:
“這處密地許是宗門內的某一座山峰,奇怪,有此等手段的修士大能應該是化神期修為以上,只是為何連著山峰下的萬丈深淵都一併施法成為了秘地之中,壓制著我的神識的正是九莽峰上的那塊銀黑色巨石。”
孫享一陣疑惑,看不出那巨石是為何物。
好奇之下,孫享還到那斷崖底下游走了一番,萬丈幽深也不過是片刻功夫就能抵達。
斷崖底下幽暗陰冷,除了幾道岩石溝壑以外,空空如也。
那男弟子與女弟子都不予理會,回到雷公塔中去了。
任由孫享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