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毛蟒身上的蛇毒隔了十幾裡地都被孫享察覺的清楚,其毒性之強烈,自然不懼沼蛙毒氣。
青毛蟒朝著上方一口咬去。
咬在了沼蛙,祭起頭頂金鐘形成的金色屏障上。
揮起手臂,欲亂不亂的沼蛙把靈氣朝著法器中湧注。
噹啷——抄襲張竹怡給它的抄魚用的棒槌往那青毛蟒頭上砸下,一點都沒用。
接著再掏出身上的下品金元長劍。
這個張竹怡煉氣期所用的飛劍,很快嗖的一聲飛了出去,但還未落到氣焰狂躁的青毛蟒身上便彈開,不由自主飛到了百丈之遠。
簡直如同拿地上的石頭調戲對方一般,毫無半點作用。
就沼蛙腦袋上的金鐘抵擋了一時半刻,皆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沼蛙用棒槌砸下的那一下力道也不小。
足以看出青毛蟒的防禦力不足。
沼蛙除了用毒以外,力量上貌似佔不到上風。
也就只能用毒才有幾成勝算了。
下一刻,沼蛙躲閃不及,那青毛蟒咬在了它的後腰上。
後腰那塊。
是沼蛙皮最厚的地方,也是分泌毒液的位置。
但也被毒牙刺入了面板中,後腰上傳來一陣劇痛。
要將它拉入深溝溝底。
不知下方還有沒有其他毒蛇,沼蛙怪叫著後腰上分泌的毒液球狀型。
再度出現,將那青毛蟒的半張嘴都封在了其內。
藉著腿上的後勁一腳蹬在山溝巖壁上,炮仗一般跳躍出了深溝。
這回沒能躍入雲層,於半空中撲騰了幾下臂膀,身後的拉扯顯然是將那青毛蟒也連帶著一同出來。
現在空中沼蛙表情怪異非常。
腦子一動,想起要往西邊去,那裡離山門最近。
最後一縱身幾百丈遠。
沼蛙的身形逐漸任由分泌毒液而變得小上了大半圈。
該死的蛇毒比它的毒還猛烈幾分,抗毒這一塊比不上青毛蟒。
眼的前面離著一座寺廟忽高忽低,近了,視線一模糊。
沼蛙眼簾微微閉合,脖頸一歪,空中便暈死了過去。
那青毛蟒也被毒氣鑽入體內折磨的不輕。
眼見於此一鬆口,在地上晃了晃腦袋,吐了吐舌性子。
身周的毒氣森然恐怖,隨即便要將地上的沼蛙吞入腹中。
前面就是雲神雲中君的廟宇,見此,青毛蟒心有忌憚。
雖然吞食慾望強烈。
但看了看沼蛙頭上的金鐘,還是隻將其叼了起來,別身回去。
“毛蛇,進廟裡來。”
腦後傳來的聲音。
青毛蟒身形一頓,是寺廟主持喊它進廟裡去。
如青毛蟒所說,青毛蟒是這元神雲中君寺廟的信徒。
平常宗門內的地址都知曉,那幾十里地都是青毛蟒的棲息之地。
如是沼蛙這般莽撞的,不開聲,打了青毛蟒,一般來說並不是什麼善茬,青毛蟒給吃便就吃了。
但在寺廟主持眼中,那沼蛙就是門內弟子的寵獸。
果不其然,青毛蟒進到廟後,只好留下了沼蛙,心有不甘隨後離去。
看出沼蛙的那口金鐘乃是宗門內的築基弟子才能煉製的佛家法器金鐘子。
寺廟主持隨手將沼蛙收入御獸袋中,如此了事。
等沼蛙醒來後自然就好。
正在宗門內的孫享也未想到沼蛙會如此狼狽,差點痛失了一隻寵獸。
這沼蛙可是他花了幾千枚靈石買來的。
宗門內的異獸可有不少。
但孫享也想收一隻靈獸作為獸奴。
也可由他使喚。
畢竟他是本命獸。
有這層羈絆在,與張竹怡才可作為主導地位。
這就是寵受與寵受之間的差別。
餘有1000多枚靈石,換成宗門貢獻點,可以換2000多宗門貢獻點。
除了做宗門任務也可交付靈石獲換。
這樣一來,手裡頭就有2500宗門貢獻點了。
只不過就連二星異獸也不足以購置。
購置已知初期感悟傳承的靈獸,需要七八千貢獻點,還是比較弱的靈獸。
已知獲取靈石的途徑,就是拿天毒甲片賣給煉丹師。
第12堂口的李不倫就是煉製毒丹的異類。
宗門之大,倒是在其中也難以找不到一個像李不倫這般的煉丹師了。
張竹怡的儲物袋中最值錢的也就是那朵從白玉人參精身上得來的人參花蕊。
都是築基期修士了。
彷彿窮的一無所有。
無他,靈石都用來修煉和購買丹藥了。
身上用的法器都是湊合看,沒一件拿得出手的。
宗門內昨晚待在的那處谷地。
也有幾處為弟子開闢的洞府。
張竹怡隨意選了一座洞府,無事便在洞府中修煉。
突破築基期後,那天戌誅邪劍的威能也大增了不少。
只是缺少一口好劍。
待到穩固上好修為。
屆時便要馬不停蹄的尋覓機緣了。
身為御壽閣的弟子,張竹怡自然知曉近些時日有哪些新來的弟子,亦或然是和她一樣從堂口來的。
其中便有那幾個12堂口的師兄。
若干人留存有一些情面在,遇事則可結伴而行。
這般交好,改日一聚,說不得便有機緣。
也在此時,宛若大殿一般的雲神雲中君寺廟裡御獸袋中的沼蛙徐徐旋轉,掙扎起來。
御獸袋中的動靜,使得老衲放出了袋中一蛤蟆,就在廟堂內,沼蛙這才緩緩自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