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張竹怡的空竅中釋放靈氣。
洗滌肉身的靈脈,這和洗脈丹如出一轍,但功效上洗脈丹略勝一籌,張竹怡收好青銅小鼎,酒意也退了幾分。
與兆豐寶鬥了幾招來回。氣血一陣翻湧,她想了想說道:
“不打了,不打了,修煉了一天也該去除山垂釣了。”
她抬頭看了看天色正暗。
場外空門兩側的圍牆上火光由一把把自行燃燒起來的火炬照亮。
每到晚上,周遭的火炬便像膳房門前的兩杆立式火把那般自行速速燃燒,一年四季從未更換過。
有些東西不言而喻。
兆豐寶說道:
“那好,除山今日特別熱鬧,你去了便知道除山的幾座山頭此時必然張燈結綵,酒肉滿席,這倒是打擾了師妹的雅興,山頂上人多喧鬧,可能不適合夜釣。”
張竹怡卻是差點忘了這一茬。
除山就那麼幾座山頭,招待官員好友也是在山頭上,不去也能想象得到那些山頭在夜裡猶如明月高掛的情景,又是高談闊論,確實不適合夜釣。
“我昨日夜裡夜釣的那座山頭上了石階是紫天竺紫莊主的山莊,他得賜了一匹靈馬,那裡肯定尤為熱鬧。”
張竹怡低喃了一句,接著便道:
“謝師兄提醒,既然除山去不得,那我便去石河鎮外的河道找一處水流遲緩之地夜釣。”
她欣然接受現實,不過其他事情,腳步向著空門挪了挪,這便要走了
兆豐寶和顏悅色道:
“不用客氣,我還有事,咱們就此別過。”
“好,我明日一早便回來。”
張竹怡道。
兆豐寶轉身去到了廂房照料他的妖蟲異獸去了,張竹怡感受到識海中孫享對她一絲不落的洗滌,走在路上,渾身舒暢無比。
孫享亦是如此,他的靈脈之力在張竹怡身上肆意流淌,柔性的細緻入微,張竹怡漸漸習慣了。
走到藥膳閣,路邊幾輛馬車,在其中並沒有看到張石矽,掃視周圍,未有看到想看到的人影。
“張石矽應該正在磨合他挑選的那隻二階火焰龜,一般剛化妖的妖獸才容易達成魂契,張石矽還是太託大了。”
張竹怡心道,諷笑的愈發明顯,不是看不起張石矽,事實便是如此。
她來到藥膳閣後展堂,孫享在路上感到熟悉,在後堂後方,灰色巨石磚牆壁上,延伸至上方的雲彩虛無飄渺,張竹怡抬眼瞧了瞧,此回魏閣主似乎並不待見外人,否則雲彩也不會如此虛無。
轉身沿著磚牆繼續行去,找到後門,這是藥膳閣暫時困養妖獸的地方,其內也不乏有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