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享待在她的識海中沒有出來,此時到了也沒有反應,在張竹怡的識海中還有一個好處,孫享便正在用靈石修煉。
作為契主的張竹怡,感覺眉心舒暢無比,識海中有了靈氣,走起路來更有精神了。四下打量,不遠處那令人心神激盪的懸河飛瀑大布而下。
很快,馬不停蹄的走到一處山洞前,水下溶洞的位置在靠向瀑布下方,眾人腳下離得很遠,腳下這裡也有一條淺水沒過道路兩邊水桶大的青色鵝卵石,下溶洞後要想功成身退,所耗費的時間頗多,天黑前未必能夠出來。
後山上下大致如此。
上有垂落水瀑飛落下來的水獸,水聲浩大,依稀能夠看到水中化作成黑影的水獸,看著那水裡的黑影消失不見,秦興玉收回視線,走在道路兩側,青石滑溜,前面一腳下去便是緩緩流過的水。
跟著師兄們來此,應該是個正確的選擇,他的火紙蛾今日交配產卵後身子有點空虛,在他的識海內的火紙蛾,在走進山洞之中後,便被他放了出來。
手裡提著一盞火紅燈籠,火紙蛾正在燈籠內,火光明亮,映照在那身綠袍表面,他眼神如同火光,山洞內巖壁有開鑿過的痕跡,山洞寬敞,在洞內右側分作三排,二師兄在前說道:
“琴師弟莫要緊張,提好你的火蛾燈籠,有段時日沒跟師兄來寮拉山了,山洞內的異獸不久前清理過。”
聲音迴盪了十幾米,出了洞外。
“趙師兄,我不緊張,有你在,我何須擔憂安危?”
秦興玉的回聲傳來,語氣堅定,他與二師兄前後只隔了半個身位,李性同樣有火紙蛾,但只有秦興玉提著燈籠,二師兄看他提燈籠的手臂略顯僵硬,便出此疑問,只見秦興玉手掌握緊的把柄杆子上爬滿了傀儡蟲,不止一隻紅皮蝗蟲。
此地原本是一處靈石礦脈,但早已荒廢,洞內四通八達,異獸寄居,大部分是從江流之上衝下來的水獸,水陸兩棲,繁衍的最快的就數牛蛙跟腳蛙。
眾人心中有數,不再多言,張竹怡行在水邊,水深足以沒過小腿,越往裡走,水裡的蝌蚪越多,也在此時,洞外進來了三人。
一女兩男,兩男身披黑大褂,女的臉上白裡透紅,眼中是山洞口深處的一點火光,一身水墨繡花對襟衫,領口高雅,遮住那一半潔白無瑕的脖頸,頭頂插了一根金色髮簪,朝洞內走去。
先前同樣引人注意的那隻靈獸是一隻白狐,那白狐從女子臂膀上點出去了幾步,身姿輕靈,落在三人前方,半抬著右臂的女子,正是除山的族長之女。
那位可是太保之子,此女便是太保膝下孫女之一,太保是三品官,官品比知府還大,女子的身份背景如大山一般。
張竹怡扭過頭去,其餘人也察覺到了洞口的情況。對方不主動搭話,他們也不會倒轉著貼上去。
張竹怡只是在除山上當了一年坐山客,守在一塊區域,不如兆豐寶的見識廣,兆豐寶倒是見過幾次,回頭衝女子笑了笑。
那隻玉面白狐狸衝他笑了笑。
除山家族中排行老二的劉花冶帶著兩位族老,步履奇快,微微點頭。
不消片刻,已是越過前面的一行人,轉眼進了轉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