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豐寶早先知曉了那個黑玉白雕骨灰盒的出處,他思緒電轉,琢磨道:
“上百年道行的骨灰盒也是那人的邪物,不知道三婆婆的邪物有多少年道行了。”
兆豐寶搖頭,最後看了一眼吳理洩,他朝門口走去,同時道:
“正是這樣又如何?半刻鐘的時間也到了,我們去雷公廟,轉身再來。”
張竹怡轉身將門開啟,頷首道:
“好。”
兆豐寶一步跨出門外,不禁回憶起三婆婆平時跟他們講過太陰教的所作所為,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三婆婆的確不會害他們。
他覺得三婆婆是個好人,三婆婆的膳食是他最看重的血食,那些四處害人的邪物被用來輔助他們修煉。
兆豐寶今日突破了,從煉氣八層突破到了煉氣九層,踏入修行一途,除了東飄西走的師尊,三婆婆讓他更瞭解陰邪之物,神道傳說。
去到門外,兩人才對房內的吳理洩告辭。
神道修士的本命傀儡,與本體之間只有一個能凝聚神龕,畢竟神位只有一個。一看便知是誰設下的局,吳老道從內接印,局面上來看依舊晴朗。
本命傀儡死後才與真人有所差異,與邪骨灰盒心神相連的太陰教金剛力士卻並不知有人為老道有一具本命傀儡。
而且擁有原主意識,孫享得知這些也是恍然大悟。
“兆師兄,你的師尊是誰?他何時會來此地?”
孫享問道。
行在路上,兆豐寶回道:
“他是七堂二長老,第七堂堂主酒劍仙,一般一個月才會來一次。”
張竹怡說道:
“我師尊也是酒劍仙,他已經來過一次了,上回在育獸房之內傳授劍法,六師姐,唐珊瑚當時也在,其位幾個師兄,都是習劍之人,聚了一聚,跟師尊飛蓬隨風的時候,你還在閉關。”
“嗯,你們幾個都是用劍的,能碰到一個師出同門的同房弟子很不錯,至於其他事情,惶論你們倆的修為只有煉氣期,連我也不敢涉足其中。”
孫享老神在道,說道。
內心不受外界的影響,神態悠閒。
“靈龜所言即是。”
兆豐寶笑著道。
小土山包立於眼前,還是那個坡度,上坡走進雷公廟,雷公江天君土狀雕像靜靜矗立,兩人各自拿走了桌上的一張二階雷火符。
相視一笑,這張二階雷火符是他們兩個多月以來上香所得,兆豐寶並未食言,他將一罈上好的美酒放在供桌上,又擺上了幾道小菜。
天色陰暗,廟外黑燈瞎火,遠處他們棲息地的方向蟲鳥低鳴。
“入夜了。”
張竹怡低聲道。
“有人在下面。”
張竹怡驚喜,極目望去,三婆婆的膳房,正有人影綽綽。
兆豐寶低頭瞅了一眼,他的白虎和孫享也在膳房後面,沒有跟上來,他與張竹怡踩著坡度衝了下去。
大師兄李不倫見到小師弟與小師妹從膳房後面跑了出來。
眼神左右掃視便聽兩人道了一聲師兄,兆豐寶喘了兩口氣,停下身子,看到師兄師姐們都回來了,喝道:
“大師兄,此行有無尋見到太陰教的第八大金剛?”
他直接就問出來了心中所想,李不倫沉吟了一下,他們此行唯一的目標並不是太陰教的第八大金剛,能坐上這把交椅的修為可能已經達到了結丹期。
是一些廉國境內的邪黨作亂,集內部摻雜了太陰教第八大金剛的手下,李不倫整理好思緒,眼下兩人看著他炯炯有神,似乎很是期待,他恬淡道:
“大家都很好,辛勞奔波總有磕磕絆絆,你們五師姐的本命傀儡被一個羊臉漢子一擊洞穿,五師姐的棺火,卻燒不死那漢子,那漢子不知從哪學的異獸吐納法,十分擅長此法,那人羊臉長鼻,像極了異獸中的高鼻羚羊。”
李不倫娓娓道來,張竹怡聽得一愣。
“天毒龜閉關那時將近二月,出關時,我便在此與你和靈龜講過一事,不知你還記得?”
李不倫看著張竹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