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無法借魏景焰的勢力尋他,他若跑出了京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到。
宋槐序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早飯,便去了母親居住的桃苑。
路上,就聽人議論紛紛。
“你們聽說沒,周玄機已被下了大獄了,聽說讖語出來不久,雲淑妃娘娘就頭疼不止,玉瑤公主也生了病。”
“難道周姓之人,說的真是他?”
“我就說讖語不會空穴來風,果真應了。”
“可不是嗎,你們恐怕還不知道,昔年景王也因為讖語被關靜業宮數年。”
“幸好他被關了,否則咱們大周說不定已經亂了。”
宋槐序不由看向最後說話之人,一雙黑眸凌厲如刀,那人頓把後邊想說的話給嚥了回去。
宋槐序上前一步,冷聲說道:“景王為護大魏,殺敵無數,立下赫赫戰功,爾等有何資格在此議論他。”
眼見宋槐序衣著不俗,身後還有侍衛跟著,那人頓時閉上了嘴。
宋槐序又瞥了幾人一眼,這才從他們的面前走過去。
對面的茶樓裡,魏雲瀾目光淡淡的看著這一幕,內中有波瀾閃過,卻又在片刻之後消彌。
宋槐序已經走進了前方的巷道,很快便不見蹤影。
魏雲瀾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就聽夥計罵道:“滾一邊去,這裡不是你們要飯的地方。”
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這位小哥,行行好吧,給我買一口水喝,潤潤喉就行。”
魏雲瀾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門口。
說話的老者衣衫襤褸,年紀將近七旬,身後跟著兩對中年夫婦,還有三個年紀不大的孩子。
這些人彷彿多日沒有喝過水了,嘴唇全部乾澀開裂,臉色青黃。
魏雲瀾眉頭微微皺起,朝著門口吩咐道:“小二,給他們泡兩壺茶,再拿些點心,都算在我的賬上。”
魏雲瀾經常來此喝茶,小二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卻知道魏雲瀾很有錢,忙說道:“是,小的這就去辦。”
他應了一聲,又對那幾個逃荒一般的人說道:“碰到這位公子,算你命好,等著,這就給你們拿去。”
老者顫顫巍巍的走進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其他幾人也紛紛跪下,連連叩頭。
魏雲瀾伸手扶起老者,淡笑道:“老人家不必客氣,微薄之力,不足掛齒。”
幾人又接連道了幾聲謝,這才站了起來。
魏雲瀾瞧了一眼幾人的衣著。
“老伯的衣著並不像是京城之物,定是從遠道而來吧,莫非是家鄉遭了災?”
老者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遭了水災,一生心血皆因洪水化為烏有,只能來京城投親。”
“原來如此,不知可以找到親人?”
聽魏雲瀾如此問,老者不由雙眼發紅,他緊咬牙關,搖了搖頭。
“我們來晚了一步,他們已經搬到別處了。”
話音剛落,小二已拿著茶點過來了。
孩子已經伸出了髒兮兮的手,抓起點心,死命的往嘴裡塞,老者則端起茶杯,一頓那猛灌。
魏雲瀾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結了酒錢,又拿出了一錠足有十兩的銀元寶。
“這些你們就留著用吧!”
他把元寶塞給了老者,就快步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