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立即走過來,恭敬的說道:“爺已經入宮了。”
宋槐序不禁有些擔心。
“你和蘇煥都沒跟著,王爺會不會有危險?”
與魏景焰接觸這麼久,宋槐序清楚他們倆是景王最為信任之人。
眼見宋槐序關心自己家爺,林松很是高興。
“夫人放心,爺的武功比我們高的多,我們留在府中,也是爺的意思,用不了多久,爺就回來了,夫人若無事,可與宋老夫人說說話,爺看著性冷,其實隨意的很,不會在意這些。”
宋槐序自然是樂意的。
“那……我就先去陪陪娘。”
皇宮。
皇上面沉如水,幾個皇子各站一方,中間跪著面色慘白的宋侍郎。
他渾身發抖,已經哆嗦成了篩糠。
“皇上,賀王爺他……確實已經死了。”
大皇子魏承毓一臉幸災樂禍。
二皇子垂眸冷笑。
三皇子則是一臉憂色。
魏雲瀾劇烈的咳嗽了兩聲,上前一步。
“父皇……”
沒等皇上開口,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便至門外傳來。
身披大氅的魏景焰,目色陰沉的邁入了御書房。
“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怒哼一聲。
“魏景焰,連和親使你都敢殺,你的眼中當真還有我這個父皇?”
“兒臣也想問,在父皇的心中,兒臣可還是父皇的親子,父皇明知兒臣今日成親,卻讓人將兒臣的女人送給北昭的禍害,又是何故?”
魏景焰平視皇上,聲音猶如寒潭之水,冰冷透骨,不帶絲毫起伏。
皇上臉色難看。
這件事,他的確沒理,但是賀灼華重傷,總要給個說法。
另外,他也覺得宋槐序確實不祥。
本以為等賀灼華走遠了,再將此事推到宋侍郎的身上,魏景焰就算惱怒,也沒有辦法,不想,他竟然先人一步,藏在了轎中。
眼見魏景焰雙目冷冽,隱有殺機,皇上忽想到他發病時的嗜血的模樣,不禁有些心慌,朝地上一指道:“送親的人是宋侍郎,朕怎麼知道他為何將宋槐序送到城外。”
宋侍郎頓時冒出了一身冷汗。
“臣,臣也不清楚。”
魏景焰緩步走到了宋侍郎的身邊,一把便將他提了起來,一語雙關的罵道:“莫非你也得了失心瘋?宋天繼,為人父者,卻不知愛惜子女,你這種狗雜碎,也配為人父?”
宋侍郎已經嚇得面無人色,一邊是皇上,一邊是四皇子,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他求助一般的看向皇上,皇上已將臉轉向了別處。
宋侍郎心裡拔涼,趕緊求饒。
“景王息怒,臣也是一時糊塗,被賀灼華那廝蠱惑,看在槐序的份上,還請景王饒我這一次。”
魏景焰冷嗤一聲,一指點在了宋侍郎的後心上,淡聲道:“本王不會殺你,本王會把你交給宋槐序。”
宋侍郎只覺一股冷氣入體,頓時打了個寒顫,下一刻便覺全身如墜冰窖,冷的牙齒打顫。
人已被魏景焰提起,拖向殿下。
眼見魏景焰就要到了門口,皇上終於隱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案上。
“魏景焰,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