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抬手……
沒想到,蛋娃嗖地跪了下來,抱著頭哭嚎,“嗚嗚……媽媽……都是我的錯,別打我。”
戈枚:“……”
造孽啊!
這是原主對孩子長期打罵,留下的陰影。
“別怕……媽媽以後再也不打你了。”
可這句話好像效果不大。
山娃跑過來扯了弟弟起身,又一次提醒戈枚:“媽,你再不走,婆真的來綁你了。”
戈枚笑了,“你是,山娃吧。”
啊???
山娃一臉的疑惑。
媽媽今天怎麼不一樣了?
臉上沒有了猙獰的兇狠,顯得特別——
他找不到詞了。
“媽媽,你不認識我了?腦子撞到哪兒了?”
土娃這時擠了過來,一臉關切。
“媽,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誰啊?”
“你是——土娃。”
戈枚眉眼彎彎地衝他笑。
“哇,媽,沒事就好,那你快起來啊!婆打起人來,好凶好凶的。”
原主都這樣狠著心腸虐娃,這三個娃還生怕媽媽被人打。
戈枚心裡酸得一批。
這麼小的娃兒,個個懂事,原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自私自利,只知道一個勁地做妖。
被人佔了身子,也是活該。
想到這,戈枚一點愧疚也沒有,她現在就是要打好這副爛牌,成為人生贏家。
該清算的,一分都不落下。
這身體應該是個病秧子,又被人揪著頭髮撞牆。
戈枚起身的時候,頭暈得厲害,掙扎了半天才爬得起來。
山娃扯著蛋娃只知道後退,也不敢攏身扶,戈枚猜,是原主把娃們都打怕了。
這心理陰影,只有再花時間來糾正了。
她起身,翻了原主的東西,把自己打理了一番,收拾得整整齊齊。
又在黑黢黢的灶臺上啃了一個紅薯,下肚,喝了兩口水,才覺得身子舒服了些。
山娃扯著土娃出去了。
蛋娃不肯,就不遠不近地跟在戈枚屁股後面轉,也不敢吭氣。
戈枚憐愛地看著孩子,發覺他的頭髮不光被人剃得像狗啃的,腦殼上還有塊沒有痊癒的疤,好像是什麼劃傷的。
她笑著對蛋娃招了招手。
蛋娃猶豫了一下,還是乖順地靠攏,由著戈枚扒開頭髮看。
“嘶——”
她豁了一口氣。
這原主是怎麼當孃的,對孩子也太殘暴了。
她正想找點什麼給蛋娃處理一下傷口的時候。
山娃推門而入,一臉驚恐。
“媽,媽,婆帶人來了,要綁你去教育,快躲起來。”
戈枚伸手握住山娃顫抖的手,一臉溫柔,“山娃別怕,誰都不敢動我,你們都在這裡等著。媽媽去教訓他們。”
哼,極品惡婆婆。
惹上我戈枚,看你還能蹦躂到幾時。
“媽,他們很多人,婆嘴巴厲害,你不怕嗎?”
山娃愕然。
“不怕。”
戈枚笑著伸手摸了摸土娃的臉,“你們就等著瞧。”
說著,抬腳出了門。
還沒到堂屋。
就聽到原主的婆母尖著嗓子,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