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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身材,馬大妞是打得過戈玫的。
整個人都比戈玫健壯很多。
但戈玫很聰明。
從後面扯住她的辮子,再塞把土。
這下打得馬大妞措手不及。
即便是她舉著肥胖的雙臂亂揮,都攻擊不到人。
這一幕將大夥兒都看呆了。
廖大媽更是明白戈玫心裡的委屈,看了會熱鬧,最後怕出事,還是出言相勸。
“小枚,你別這麼衝動,會出人命的。她說的那些事,自然有警察會為你做主,由不得她說。”
殺雞駭猴差不多了,戈玫當然知道,正好也借話下個臺。
她一把推開馬大妞,“給長舌婦吃點好吃的,才長記性。”
被這麼一推,馬大妞踉蹌半天還是“吧唧”一聲,摔到了地上。
她艱難咳出喉嚨裡的土,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卻仍是指著戈玫激動嚷嚷,“戈玫,你……不讓我說……那也是事實。”
如此狼狽,卻依然嘴硬,這個馬大妞完全不是一個能識實務的人。
見此,戈玫衝上前一步,做勢要動手。
馬大妞嚇得渾身一顫。
戈玫忽而又收回了腳,漫不經心地拍了拍手,“在古代,長舌婦是要割舌頭的,你想試一下?我今天只是給你提個醒,如果還有下次,可真不是吃土那麼簡單呢。”
馬大妞縮緊了脖子,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剛才還在一起熱乎八卦的女同志都怕沾到火星子。
彼此看了一眼,背起揹簍,遠離馬大妞。
效果還不錯。
戈玫滿意的哼了一聲,轉身去了自己那片田。
圍觀的人都散了,只剩馬大妞一個人。
她紅著眼眶,拼命地找水漱口。
這土的味道可真噁心。
豬糞,牛糞什麼都有……
太不是個滋味了。
她狠狠抓了一把土,洩憤般朝戈玫的方向扔過去。
惡狠狠的咒罵。
隔壁田的廖大媽瞅著馬大妞的狼狽樣偷偷笑。
“戈玫,對這種人就得給她點厲害瞧瞧,省得她老欺負你,大媽才不信她的鬼話,勝娃也不是那種人,你別擔心。”
良言一句三春暖。
“廖大媽,謝謝您相信我。”
戈玫滿心感激,“大媽,你知道馬大妞為什麼要這樣編排我?”
“我當然知道,我孃家住他隔壁,你說他家有什麼事,我不知道的。”
向來話少的戈玫突然跟廖大媽主動聊天了。
大媽的話夾子也開啟了,開始吧拉吧拉聊起來,把當初馬大妞怎麼粘著邵勝,怎麼討好倒貼,今天送這個,明天送那個的舊事一股腦倒了出來……
末了,還補了一句,“幸好勝娃子沒有娶她,他們那一家子都是手腳不乾淨。”
戈玫眨了眨眼,忍不住勾起了興趣,“這話怎麼說?”
廖大媽幾番欲言又止,最後警惕的環視四周,湊近戈玫,耳語了幾句。
戈玫哦哦哦的,恍然點頭。
透露完馬大妞家的八卦,廖大媽還不忘叮囑。
“這事兒也只是猜測,你可得保密。小玫,我見你人好才說這些的,馬大妞的父親是大隊會計,要是被他知道,我在背後說他家壞話,暗地裡給我少算糧食,就夠我受的了。”
戈玫看著廖大媽笑,“大媽,我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您知道我不喜歡亂嚼舌根。”
她突然理解了,王桂香為什麼之前想讓邵勝取馬大妞了。
但邵勝眼裡沒她。
一直拒絕馬家說媒,反而遵守了他父親留下來的婚姻協定。
戈玫和邵勝的父親是同生共死的老戰友,在他倆出生時,就訂了娃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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