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好。
拖拉機一個顛簸。
邵勝藉機托起小媳婦的腦袋,讓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換個姿勢,她可以睡得更舒服一些,自己也不至於那麼難受。
這幾里路,對於邵勝來說,完全是艱難,又漫長。
那內心戲和軍隊裡的作風批評大會有得一比。
好在天公作美,晴轉多雲。
太陽被雲頭遮住了毒辣,一路上沒那麼曬了。
拖拉機一路“突突突”的開回了小崗村。
整個村子裡總共也就那麼一輛拖拉機。
這會兒正在大隊上停著呢。
突然有人開拖拉機回來,還是穿著警服的同志。
這情景,很快就引起了村裡人的注意。
特別是在田裡上工分的社員。
還有一些,沒到年紀上學,也不用上工的小屁孩兒們。
一眼就看到了拖拉機前頭,坐得端正的土娃。
馬上有人驚歎。
“哎呀,那不是土娃子嗎?他怎麼坐在拖拉機上呀?好洋氣哦!”
“啊,土娃,你家裡買的?”
之前一家人進城,買了個腳踏車回,已經夠風光了。
這趟進城裡,不會真買了個拖拉機吧?
簡直是要震驚死個人吶。
村辦公室的地理位置在村頭,門口的路又寬又長,四通八達。
現在成了老邵家的風水寶地了。
小方同志把拖拉機停在了柵欄旁邊。
這時車上的戈玫也醒了。
一睜開眼,發現自己的腦袋枕在邵勝的大腿上。
一臉的過意不去。
“啊,有沒有壓到你?我怎麼睡到你腿上?”
邵勝搖搖頭,收起腿,強撐的爬了起來。
戈玫明顯發現,那腿是被自己壓麻了。
見他不出聲,強撐著。
立刻拉著邵勝坐了下來。
“坐下來,我給你揉一下,腿麻可不是小事。”
“給我揉?”
邵勝眼底全是詫異。
“是啊,我懂點穴位。”
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他不是心裡裝著別的男人?
連床都不讓他佔。
現在要跟她揉腿,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可戈玫卻沒發現有什麼異樣。
他不太記得這個年代,男女同志是不能肌膚之親的。
農村的人臉皮薄,就算是兩口子,當眾牽手也要被人取笑的。
她居然要當眾給他揉腿。
邵勝還沒從驚訝中醒過來,戈玫小手已經揉捏上了他腿部的穴位。
在未來,當街擁吻都是很正常的事。
戈玫哪裡記得。
這個年代捏個腿是有傷風化的。
老邵家開了個風光的拖拉機回來,還拉了一車的生活品。
這舉動自然吸引了不少閒來無事的老太婆,還有小屁孩兒……
土娃從拖拉機上跳下來,雄赳赳氣昂,得意的指著拖拉機,對小夥伴們說,“你們沒坐過拖拉機吧,這個是小方同志,他是我爸手下。”
“聽說你爸當局長了,這是真的嗎?局長就有拖拉機開?”
“霍,好氣派,土娃,你爸真厲害,太幸福了。”
“土娃,你嘴巴里怎麼有股甜味啊,你去城裡偷吃啥子啦?”
土娃一臉神秘,掏出幾顆大白兔,獻寶似的,擺在掌心裡,“這個知道嗎?是大白兔奶糖,咱媽買的,要很多錢,還要有糖票才買得到,味兒可香,可好吃啦,比精米白麵還香。”
“哇,真的,土娃,你給我聞聞。”
“土娃,可以給我舔一下嗎?”
“行,只要你們聽我的,就給你們舔一下,我們現在來跑步比賽,所以呢,就給誰舔。”
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