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意,鞭道宗師?”
秦淵臉色大變。
不過,他也沒有坐以待斃。
“劈天神掌!”
後退一步,一掌拍出。
掌心呈劈狀,炫麗的金色玄氣盤繞在上。
金光升騰間,隱隱有一道斧影閃動。
空間蕩,金鞭至!
“轟!”
一聲巨響,振聾發聵。
金色光芒,在金鞭之下,瞬間支離破碎,而一道人影,也是暴退百米。
人影不是別人,正是秦淵。
剛一停下,面色潮紅,一口鮮血噴出。
而他那隻施展劈天神掌的右手,竟是裂紋遍佈,宛若拼湊起來的陶瓷。
“嘭!”
秦淵只是微微一動,那手臂竟然直接爆碎,化作無數血沫。
整條右臂,不見蹤影。
“嘶!”
四周,一片死寂!
無數人倒吸一口涼氣。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見。
堂堂墨國武院副院長,結丹境無上強者,竟連靠山王一招都沒能接下。
只是一招,便斷秦淵一臂!
秦淵目光死死盯著墨雲淺,忌憚無比,內心翻江倒海。
他本以為,自己結丹境,就算打不過靠山王,也能與之交鋒一二。
哪知道,竟會是這般結局?
墨雲淺冷冷看了一眼秦淵,又轉而看向不遠處精神緊繃,滿臉忌憚的墨長空:“你現在可以說話了。”
強勢、霸氣、不講道理。
“鞭道宗師,想不到你竟然已經達到這一步了。”
墨長空苦笑,心中頓生無力之感。
那是平民在面對頂尖天驕時的絕望。
深吸一口氣,才強行驅散了一絲心中的恐懼,繼續道:“不過皇姐,你這麼做,不太好吧?”
對於墨雲淺,他從小便發自內心的畏怕。
這股畏怕,並未隨時間推移、年齡增漲、實力變強而有絲毫減少,反而,與日俱增。
見墨雲淺不言,墨長空才多了幾分膽氣,又道:“此子殺我院執法者在先,且又連番羞辱武院,我身為院長,為維護武院聲譽,殺他正名,沒做錯吧?”
“這位院長閣下,既然你想講道理,那咱就來講講道理。”
然還沒等墨雲淺開口,鄭直卻是笑道:“我來參加你們武院大選,又連過三關,是你當眾宣佈我不能加入你們武院的,不給加入就算了,還不讓我走,這是事實吧?”
“至於殺你院的執法者,這麼多雙眼睛可看著呢,是這位副院長親自下令,讓他們對我下殺手的,而你當時貌似沒管吧?”
說著,鄭直的目光逐漸冰冷,語氣也加重幾分:“怎麼,只允許你的人殺我,不允許我自衛還手?”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就是墨國武院的作風嗎?還是你墨國武院一直就是這般代皇室行事的?”
此言一出,墨長空頓時就變了臉色。
這話,有些誅心了。
一時之間,精明老辣的墨長空都不知如何接話。
因為,鄭直這般質問,他不管是怎麼接,都坐實了罪名。
畢竟,在場目睹前因後果的,可不止他們幾人,還有上萬觀眾。
而這時,墨雲淺也緩緩開口:“墨長空,你是不是以為你很聰明?”
“這些年,你背後做的那些事,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話一出,墨長空臉色大變。
身軀微微顫抖,內心盡是驚恐,哪還有半點武院院長的威風?
墨雲淺又道:“正是因為你也是皇室一員,本王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希望你好自為之。”
“我不管你是私心也好,野心也罷,總之,墨國,不能亂!”
聲落,墨雲淺一雙美眸,已凌厲如刀,沒有動用一絲威壓。
但那無形的壓迫力,卻也讓墨長空呼吸困難。
“別逼我殺你!”
“臣弟,知錯。”
話已至此,墨長空再也不敢辯駁,躬身認錯。
而此刻的他,後背已被汗水打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