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她如何?”
“二公子所說的如何?是哪種?”
歐陽璟一手扶著長袖,一手摸著傘鞘,看向身旁的婢女。
對上二公子眼神,立馬明白。
“我覺得是厲害的人,聽宗門人剛剛所言,她不到半日便將大量的劍鞘還有秘籍煉了出來,而且成品品質也是非常的好。”而且她很細心,是一個識趣的人,剛剛公子讓她攔著唐梨就是想看一下她的態度,但是她沒有半分情緒波動露出,進退有度。
“那你覺得,這平門宗的人如何?”
歐陽璟也不管其他人不會聽到,用著正常的聲音說著。
“平門宗?”公子這話的意思是說,平門宗的人有藏拙?
箏兒掃視了宗內的人,隨即搖頭“看不出來。”
“人有辨別之法,卻唯獨不會用在親近的人身上,隱秘所有的情緒藏匿於宗門之下,宗門的人似乎個個有自己的秘密。”說完他就將杯中裡面的水飲盡。
唐梨察覺到身後一道灼熱的目光,她轉頭,明明隔著宗門的其他人,卻還是一眼對上了歐陽璟的視線。
“言語,是最會騙人的。”
歐陽璟對著她說,就好像兩人在面對面的交談,唐梨嘴巴的弧度勾起隨即緩緩吐露出兩個字“有病”
……
唐梨扶著膝蓋頭側躺在床扶手,她不想要睡覺,一旦睡覺之後,那場無窮無盡的夢便會讓她難以脫身,可是人最終都是會閉眼的,她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時。
她只能等天微亮再睡會,夜晚的噩夢比早上入睡時的噩夢更加恐怖。
唐梨摸上金丹的方向,妖怨丹如今太安靜了,雖然是被封印,但它可是怨念化成的,只要它存在一日,不管是被封印還是沒有被封印,以它為中心而散發的噩夢將是無窮止境。
她能躲過妖怨丹所織的夢,是因為她原本半金丹的體質,而半金丹的人入夢的時間會比有金丹人的時間短。
妖怨丹喜歡半金丹的血,往年常常有許多半金丹的人,面目猙獰的死於妖怨丹的手裡。
她……算是幸運的那個,雖然是死了,但卻有了一可以一次又一次嘗試改變的機會。
唐梨突然間有點無助的抱住了自己,她很怕這又是一場夢,而這一場夢是妖怨丹給自己的最後一擊。她怕宗門的其他人早在一開始的時候便死於了它,如今或許只不過是讓她苟延殘喘罷了。
所以她每一次重來都會告訴自己,不能再是從前的唐梨了,從前的她太脆弱了,她以為自己會在平門宗安然地與師兄師姐度過這平淡的後半生,可是沒想到因為妖怨丹,她變了。
其實煉劍鞘的時候,真的真的特別的痛,或許是因為她的金丹暫時被妖怨丹給填上,她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面板被灼燒開的聲音,但是和之前比,這些似乎就像是撓癢癢一般。
可是……她還是好痛。
她每一次感覺到脆弱的時候,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平門宗,平門宗是她的第一個家也是最後一個。
所以她現在要把自己能做的給做好,她怕妖怨丹解除封印,而到時自己就是攜帶著妖怨丹的載體,到時要是自己控制不住,那宗門又會上演之前的慘象。
“如今平門宗重新改了,將煉丹的錢用來裝改宗內的環境,如今,劍鞘已練,宗門弟子也擁有了屬於自己的秘籍,若是他們修煉的好,自己便可以保護自己。”唐梨嘴邊碎碎念著,眼睛一眨不眨抱著自己的雙腿,頭一下又一下的敲在了床邊,疼痛讓她清醒,她的腦中不斷的想著,一刻不敢停下來。
“歐陽家……”歐陽家二公子現如今保著平門宗,雖然二公子被許多人叫為廢物,可見到之後才發現,他與傳聞所中不同,他應該會護好的平門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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