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潤潤被他牽著手,在無數道探究的視線中,走出了教學樓。
午後的陽光正好,暖洋洋地灑在身上,可她感覺自己的臉頰卻比太陽還要燙。
剛才在教室裡,他湊在她耳邊說的那句情話,像是一顆投入湖心的石子,直到現在,還在她心裡漾開一圈圈的漣漪。
這個男人,說起情話來,真是要人命。
“你……你剛才都是胡說的吧?”她低下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小聲地嘟囔。
“哪句?”男人側過臉,明知故問。
“就是……就是比米還重要的那句。”施潤潤的聲音更小了,像蚊子哼哼。
蕭雪政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轉過身,面對著她,那高大的身影將午後的陽光都擋住了些許。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他的指腹帶著溫熱的粗糲感,輕輕摩挲著她光滑的面板。
“施潤潤,我從來不說胡話。”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鄭重得像是在許下什麼誓言。
施潤潤的心跳,再一次失了控。
她看著他那張認真的俊臉,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溺斃在他那片深沉的情意裡。
“咳。”她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想從這種快要讓她窒息的氛圍裡掙脫出來,“我……我肚子餓了。”
“想吃什麼?城西那傢俬房菜,還是昨天那家佛跳牆?”男人立刻進入了狀態,開始羅列那些普通人一輩子都可能不會踏足的餐廳。
施潤潤卻搖了搖頭。
她抬起手指,指向不遠處那棟熱鬧非凡的建築。
“我想去那裡。”
蕭雪政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眉頭瞬間就擰成了一個川字。
那是京大的學生食堂。
“不行。”他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語氣斬釘截鐵,“那種地方,人多,嘈雜,東西也不乾淨。”
“可我就想去嘛。”施潤潤開始耍賴,她晃著他的胳膊,聲音軟了下來,帶著撒嬌的意味,“我以前上學的時候,最喜歡吃二樓那個視窗的麻辣燙了,我都好久沒吃過了。”
她仰著小臉,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蕭同學,你就陪我去一次嘛,好不好?就當是……體驗生活了。”
“蕭同學”這三個字,又成功地戳中了男人的軟肋。
他看著她那副樣子,心裡那點堅定的原則,瞬間就土崩瓦解。
他還能怎麼辦呢?
自己寵出來的,再不情願,也得受著。
“只此一次。”他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那張俊臉上的表情,彷彿是要去上刑場。
食堂里正是午飯的高峰期,到處都是端著餐盤來來往往的學生,空氣裡瀰漫著各種食物混合在一起的複雜氣味,嘈雜得像是菜市場。
蕭雪政一踏進去,那張英俊的臉就徹底黑了。
他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讓他像個誤入羊群的獅子,周圍的學生都下意識地為他讓開了一條道。
“我們還是走吧。”他拉著施潤潤的手,轉身就想離開。
“來都來了。”施潤潤卻鐵了心,反手拉著他,徑直朝著記憶中的二樓走去。
二樓的麻辣燙視窗,果然還排著長長的隊伍。
施潤潤踮著腳尖看了一眼,興奮地扯了扯蕭雪政的袖子。
“就是那家!你看,生意還是那麼好!”
蕭雪政看著那油膩膩的視窗,還有那個用來燙菜的,不知道多久才換一次水的大鍋,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讓他吃這個?還不如讓他去死。
讓他老婆吃這個?那更不行!
眼看著施潤潤興致勃勃地就要去隊尾排隊,男人一把將她拽了回來。
“站在這裡,不許動。”他命令道,然後鬆開她,一個人邁開長腿,徑直朝著那個視窗走了過去。
他直接無視了那條長長的隊伍,走到了視窗的最前面。
正在隊伍裡排隊的學生們,看到這個插隊的,剛想開罵,可一對上他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和那身迫人的氣場,所有的話都自動嚥了回去。
視窗裡正在忙活的大媽,抬起頭,看到這麼一個帥得跟電視明星一樣的男人,也愣了一下。
“同學,要吃點什麼?先去後面排隊啊。”
蕭雪政理都沒理她,他環視了一圈那個小小的檔口,從食材到廚具,臉上那嫌棄的表情,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
他從西裝內袋裡,摸出了那個黑色的皮夾,抽出了一張卡。
“這個檔口,我買了。”他將那張黑金卡拍在了油膩的視窗檯面上,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角落。
空氣,瞬間安靜了。
所有排隊的學生,包括視窗裡的大媽,全都石化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大媽最先反應過來,她擦了擦手,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這個腦子不正常的帥哥。
“小夥子,你開玩笑吧?我這小本生意,不賣的。”
“我沒開玩笑。”蕭雪政的語氣裡沒有一絲波瀾,“你開個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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