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確保姜哲走出去了京兆府,井春才慌亂跑到一個地方嘔吐起來。
噁心!
真TM的噁心!
她現在幾乎是把當日皇宮夜宴的事情全部都思索個遍。
姜和瑾故意給井春指認宮女燭華,才讓井春能夠把燭華的畫像給畫出來。
柳可勉所說的香囊以及香囊上的花紋……若是姜和瑾拿著井春自己繡的香囊如法炮製不是不可。
還有滿園春色,升祺駢福,姜和瑾只需自己在紙條上動個手腳便可讓柳可勉會錯意。
柳可勉說過姜和瑾說了許多井春對柳可勉有意的話!
還有沈初梨!
姜和瑾深知柳可勉的脾性,僅需要利用井春引誘,便可使柳可勉犯下大錯!
像是一個線索便可引起一系列的連鎖反應一樣,一切都是故意的,一切都是姜和瑾故意的。
哈!
好大的一張網,好長的一條線,好高深的一步棋。
這一切的一切都變成了有跡可循。
真TM的噁心!
她握緊了手中的小人書,褶皺四起,像是湖面難以平靜的波瀾。
越發沉重的呼吸使她久久不能平靜,這場戰役比她想象中更加險惡,可笑的是她竟然會因為對太后柳氏的投誠而對姜和瑾產生愧疚。
真是可笑!
若不是擁有著正確的社會主義法律觀,井春真是恨不得勒死姜和瑾。
讓姜和瑾也嚐嚐窒息的滋味!
姜和瑾,你真的該死!你就應該被踩在井春的腳下!
張若憐來回踱步,他雖是不知道井春與譽王殿下兩人之間談了什麼,但他是知道井春的性子的,雖說井春有時能屈能伸,但若是真的把她給惹毛了,她可不管什麼尊卑有別,天王老子來了都得被懟上兩句。
見井春回來,張若憐已經感受到了氣氛的瞬間凝固,猶如墮入冰窖一般,一時間冷得可怕。
井春目光中沒有絲毫地躲閃,神情十分了冷淡,就是這種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表情才讓張若憐覺得可怕,他原本打算關切的話又瞬間嚥了回去。
井春已經沒什麼惱怒的樣子,只是手中多了一本摺痕嚴重的《鍾馗捉鬼》到畫冊,看上去與平常沒什麼兩樣。
靜了許久,張若憐才試探問道:“井工,你回來了?”
井春頭也不抬,依舊看著畫冊回道:“張工,我已經回來一炷香的時間了。”
“那你……沒事嗎?”
“我能有是什麼事?”井春微微一笑,依舊不抬眉眼,“我很好。”
“那便好,那便好。”張若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思來想去還是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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