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梁老爺和梁夫人卻只能是欲勸不能,畢竟這件事情又不是什麼好事,自然是不希望眾人多說。
井春還以為任府少爺是個什麼樣的少年郎,細看不過是一個肥腸滿肚的紈絝子弟,一副高傲之態,雖是理虧,但卻全然未將兩位長輩放在眼裡。
梁靈淑卻是不願見著他人,扭過頭去,道:“既然婚姻已經作罷,我與任少爺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任少爺跟著做什麼?”
“婚約是已作罷,我任聰也不是吃素的人,今兒我去不是別的,就是為了打斷他一條腿!”
梁靈淑見著心煩,“任少爺想跟就跟吧,別擋了別人的路。”
任聰聽此卻又是拉拉扯扯不肯鬆手,道:“你裝什麼冰清玉潔,人前一個樣子,人後不知有多放蕩,我告訴你你現在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井春見此更是惱了,出於身體的某種本分,井春直接推開了任聰,將梁靈淑護在身後,厲聲道:“這是京兆尹大人的傳喚,任少爺還是守些本分。”
“你算是什麼東西,本少爺的事情你也敢多管?”
說著,任聰便要揚手,眼見著就要扇了過來,卻被呂池給攔住了。
井春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呂池,暗自鬆了一口氣,這要真被扇了巴掌,不知道算不算工傷……
“你!你你你……”
呂池手勁大得厲害,任聰連話都說不全,吃能使出吃奶的力氣才算是掙脫了呂池的束縛。
呂池剛想發作,便有家僕提醒他不遠處黎王府的馬車。
任聰心中咯噔了一下,竟無意識地後退了幾步,卻有不敢輕易作罷,壯著膽子問:“你是黎王府的人?”
呂池並不詫異,反問道:“任少爺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怎麼?您的腿好了?又出來走動了?”
井春不知呂池話中是什麼意思,但看著任聰面露恐懼,很明顯是怕上了黎王府的名諱,“你們梁府有種,這婚事,不做也罷,你們等著,這悔婚的銀子我任聰絕不會善罷甘休!”
梁夫人原還想阻攔,卻被梁老爺攔了下來,“還嫌不夠丟人嗎?我們梁府是欠他們任家的話,淑兒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那任聰不僅沒有說一句話,反倒處處以淑兒的聲譽威脅,你看不出來嗎?那人就奔著梁家的家產來的,這婚悔了也罷!”
轉而,梁老爺便對梁靈淑說道:“淑兒,你也莫愁惱,今後有父兄在,定然不會讓你受委屈。”
井春倒是沒多在意梁老爺與梁夫人的話,倒是看著任聰連滾帶爬離開的樣子,心中很是不解。
這任聰和黎王府是有什麼過節不成?
任聰剛騎上馬便催促著小廝趕快離開,小廝卻是不解,“少爺,我們就這麼走了?”
“不走,等著那黎王過來嗎?”
“黎王殿下又不是豺狼虎豹,少爺怕他幹什麼?而且我聽聞黎王殿下向來待人和善……”
“狗屁!他若是待人和善,這普天之下便全是好人!我去年臥床十月可全是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