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春正思索著,又想起了一事,遂將坐在馬車時畫的繡花鞋的圖紙讓姜和瑾來認認清楚。
姜和瑾掃了一眼,卻道:“都不是。”
井春皺眉,“都不是?”
“都不是。”
那便也沒了辦法,思來想去便也只能去鞋鋪走上一遭,井春便只能再次麻煩姜和瑾走一趟。
姜和瑾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眉道:“去哪?”
“鞋鋪。”
去鞋鋪本不是什麼費腳力的事情,長街不過兩公里的路罷了,可偏偏姜和瑾身子清高,又是一個不愛走動的人,便讓呂池駕了一輛樸素些的馬車。
到了鞋鋪,姜和瑾便隨著井春下了車,也不知道這井春是真的又能力還是瞎逛,便道:“你若是抓不出兇手,這畫工的位置可是保不住的。”
井春也不客氣,回道:“保不住小人的飯碗是小,黎王殿下丟東西是大,這些小人還是拎得清的。”
聽此,姜和瑾冷笑道:“既然拎得清,也該盡心盡力,忙活了一整天也不見得有什麼線索。”
井春對於姜和瑾的冷笑也是相看兩厭,也撤下了原先遮蓋住自己面容的自己絲帕,也算是透了口氣,淡淡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線索是找的,又不是撿的,我即盡心盡力,黎王殿下也該配合不是?”
姜和瑾自然聽出井春話中有話,“什麼意思?”
井春亮了一身,“託黎王殿下的福,我現在是光桿司令一個,只有殿下見過盜賊,這案子要跑腿的地方多了去了,總不能都有我一人忙前忙後,若是耽誤了送天山雪蓮的時辰,小人縱萬死也難辭其咎,可最終‘不孝’名聲是落在殿下身上,小人也是為黎王殿下著想,殿下說說是不是該配合小人?”
井春說這些話也沒別的意思,主要是井春現在真的缺人手,宋一問將失竊案全權交給了井春來處理,一兵一卒都沒安排,除了說一句抓人的時候排捕衙過來,其餘的便是井春一個人忙活,若不是為了在京兆府謀生,井春也不必忙這些。
話說回來,這若是今後真的嫁進了黎王府,這畫工的位置保不保得住還是一說呢……
“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找到東西才是最要緊的,不然小心你的腦袋。”
井春只當姜和瑾說的是玩笑話,堂堂的黎王殿下怎麼會親手殺了自己的未婚妻,便笑道:“難不成殿下想娶死屍?”
姜和瑾橫眉一挑,“試試?”
井春的笑容瞬間僵下來,看著對方陰抑的眼睛,若是眼神能殺死人,井春怕是早死了八百回了,這個人要是急起來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何況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況且姜和瑾原本就對這樁婚事不滿意,若是想讓井春丟了命,找個暗處的地方不就是隨便解決的事情嗎?
井春也只得壓著自己的性子,畢恭畢敬在鞋鋪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自己好不容易在古代續個命,還能葬了自己不成?
姜和瑾見他這般恭敬,便也不再說些什麼,起步便踏上了鞋鋪的臺階。
井春倒是對這些大大小小的門鋪輕車熟路,她魂穿過來的時候險些以為自己的精神病,可等逛完這長街,卻是發現這個世界比精神病院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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