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小姐,是春小姐,春小姐回來了……”幾個家僕紛紛行禮。
一陣叫嚷著,倒是興師動眾了,井春還真有些不適應,大抵是自己如今的身份才讓這些人敬而遠之。
聽著一陣哭聲漸漸進了,井春也看了過去,這哭的不是別人,正是方芸,不遠處踉踉蹌蹌的還有井疏瑤。
這方芸淚眼婆娑,臉上的胭脂都畫了,三步兩步的便來了井春的身邊,緊緊握住井春的手,喊道:“井春,小春,你救救你爹,你救救他,他被京兆府的人帶走了。”
這事井春知道,看著那哭哭啼啼的樣子,井春不覺有些厭煩。
平日裡“井春井春”地叫著,如今出事了便稱呼“小春”了。
井疏瑤也是哭得不行,只得埋著頭,半天都不說出一句話來。
見井春不應,方芸竟直接跪地,扯著井春的衣裳,眼淚更是留的不成樣子,低聲下氣道:“小春,往日裡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對你苛刻,如今你爹身陷牢獄之災,無論如何你也要救救他……”
井春深呼了一口氣,在不知道事情來龍去脈之前,人不是井春相救就能救的。
井春冷冷道:“你先起來。”
方芸拼命搖了搖頭,“小春你若是不答應,我就一輩子不起來。”
井春來了興致,“那你就跪著好了。”
原先還淚流滿面的井疏瑤忽而來了火氣,大聲道:“井春,我娘已經跪地求你了,你不領情就算了,裝什麼清高?”
井春一臉平靜,道:“你也知道這是你娘,你娘都跪地了,你知道扶上一扶嗎?”
井疏瑤一時間被懟得啞口無言,只能聽順著將方芸想拉起來。
“小春,京兆府的官差說你爹殺了松筠畫舫的紫杉先生,這、這、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爹雖說脾氣不好,但殺人的事情絕對不出來……”
這事井春不是不知道,只是現如今既然京兆府敢抓,必定也是有幾分把握的。
可要說井統昌殺人,說實話,井春也不信。
井春直接回道:“京兆府要帶人走並不是我能攔的,若阿爹沒有做過,京兆尹斷案也絕對不會扭曲是非。”
見井春這樣說話,方芸自知井春必然不會徇私照顧井統昌半分,轉而只得向姜和瑾求助,“黎王殿下,臣婦也不求什麼,只求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讓老爺免受、免受皮肉之苦……”
姜和瑾倒是沒想過自己的岳丈家還能出了這樣的事情,如今井統昌被抓顯然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姜和瑾看著淡定自若的井春,心想這井春還這能沉得住氣,竟是隻字未對自己提過井統昌的事情。
但若井統昌真的有什麼棘手的事情,姜和瑾斷然是不能輕易出手的,“井夫人,本王會去京兆府一趟,細問其中緣由,若是其中有什麼誤會,解開也就好了。”
姜和瑾這話也不過是明面上的常理話。
對於方芸來說,姜和瑾肯幫忙自然裨益,只得感激涕零,一直道謝。
看著方芸今日低聲下氣的樣子,井春從未想到她竟能有今日,先前趾高氣揚的樣子如今井春還歷歷在目。
方芸也一直擦拭著眼淚,“小春,我知道你怨恨我,可他畢竟是你爹,總不能連父女情分都不顧了吧?”
井春看得出方芸對井統昌的上心,也看得出方芸對井統昌的心疼,從先前盛氣凌人的夫人到現如今的妝容失儀的樣子,這種反差倒是讓井春有了些小人得意的竊喜。
井春也不想說些落井下石的話,可她要需要擺正自己公正的位置,便看向了姜和瑾,心中卻是不願姜和瑾插手到這件事情上。
畢竟,井統昌的事和姜和瑾沒有關係。
可在方芸面前,井春誓死不能低頭,“黎王殿下不是會看著辦嗎?跟我說又有什麼用。”
方芸又不是一個糊塗的人,黎王殿下肯幫忙自然還是在於井統昌是井春的父親,若不是有著這層關係,姜和瑾又豈會幫這個忙,再說了,說到底,井春還是京兆府的人呢。
“小春,你就算不可憐我,也可憐可憐你還未出生的弟弟。”
弟弟?
井春一臉問號?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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