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姜和瑾才發現自己頭上的髮簪一直被井春攥在手裡,翠玉的簪子被井春若有若無地握在手裡,也不見得撒手。
姜和瑾將井春抱起來自己的臥房,將髮簪從井春的手中取下,重新別在了自己的頭髮上。
他今日有預感,有個人,必定會深夜到訪。
安頓好井春後,姜和瑾也將自己收拾妥當,只是這次扒的卻是井春頭上的髮簪,同井春一併睡在了床上。
無論那個人進來還是不進來,姜和瑾一定要給那個人一種感覺,他這一晚上都沒離開黎王府。
果然,僅僅躺下半個時辰,姜和瑾就聽到了門外的聲音,還有不少吵鬧的聲音。
門外一聲高亢的聲音,“和昇近日回京,特來拜見皇兄。”
黎王府中年長些的嬤嬤與姜和昇也算是熟識,便來勸道:“譽王殿下,殿下已經和王妃娘娘就寢睡下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明日再來拜見也不遲啊……”
姜和昇在外征戰多年,舉手投足見也都是行伍的脾氣,“本王來拜見就來拜見了,你一個婆子插什麼嘴?”
話音剛落。
“和昇要來怎麼也不提前知會一聲?”姜和瑾開了門,迎上了笑臉,打斷兩人,“這半夜三更的,和昇前來所為何事?”
姜和瑾只穿一身白色的襯衣,月色皎潔,映照出地上一個清幽的影子,如同夜半十分一朵盛開的曇花一般。
“無事,”姜和昇看著不遠處的姜和瑾,道:“就是過來看看皇兄是否在黎王府安寢?”
姜和昇也有六成的把握,他是能猜得出來的,今日在南庭坊廂房門口偷聽的身影就是姜和瑾。
姜和瑾走下臺前,讓左右的嬤嬤侍衛先行退下,道:“一年未見,和昇又長高了不少。”
“這一年不見,聽聞皇兄已經娶妻,如見一看,果然有些人夫的樣子。”
姜和昇的言語輕浮,似乎處處要顯示出自己要比姜和瑾高處一頭的性子,並不甘心敗於他這位六皇兄的話語之下。
姜和瑾倒也不惱,他又豈是不知道這姜和昇是為何事而來的,如今這場面若是他姜和瑾輕易低頭可就真的成了事不關己的人物了。
姜和瑾瞅了一眼屋內,“夜已經深了,你皇嫂還在休息,若有什麼事情,也請移步到廳堂去談。”
姜和瑾一直是顧念這兩人的手足之情,處處透露著禮數,同時也是在告訴姜和昇現在這個時間他是與井春待在一起的。
姜和昇有著年少成名的傲氣,聲音十足道:“這麼大的聲音也沒吵醒皇嫂,是皇嫂睡得香甜呢?還是說在寢房內就沒有皇嫂的身影呢?”
姜和瑾淡淡道:“昇兒想要說些什麼?”
姜和昇聽著姜和瑾口中的說辭的確覺得有些好笑,往日裡不見親暱的,如今倒是“昇兒”的稱呼。
“皇兄今日是一直在王府嗎?”
“不然呢?”
“就沒瞞著皇嫂去了其他地方?”
“昇兒指的是什麼地方?”
“南庭坊,”姜和昇幾步便站在了姜和瑾的面前,帶著敵意的眼神道:“全京城最大的妓院。”
“看來昇兒很是擔心本王與王妃的夫妻關係,本王與細君同床共枕,如膠似漆,”姜和瑾索性將房門開啟,“昇兒還要一睹為快嗎?”
兩人之間的氣勢已然劍拔弩張,他姜和瑾既然做了充分的準備就不怕姜和昇猜忌。
還未等姜姜和昇進去,只聽得房內一聲睡意朦朧的女聲道:“殿下,是你在門外嗎?”
姜和瑾大概猜得出來,看來井春是已經醒了,不過好在井春反應得快,沒有說其他無關緊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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