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哥實在是不便出行,這撐船的事情也就交給了阿明。
幾人順著江面火光的指引,很快,幾人便來到了蔣老二的攤子前,井春還以為這蔣老二是個年富力強的年輕人,沒想到卻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看著,感覺比對岸的林三哥年齡都大。
蔣老二還以為是上門來生意的,一頓客氣,“幾位想要租船?”
蔣老二留著八字鬍,一說話就好像故障的時鐘一樣,不停顫抖著。
井春也不廢話,直接亮出自己京兆府的令牌,“京兆府差吏,想來此問個事情。”
見並非是上門的生意,蔣老二也冷淡了些,但也顧忌這井春的身份,頗有些不大情願。
“是不是跟松筠畫舫的什麼先生有關?”
“你認識他?”
“這附近都傳開了,說林三哥家的船遭了難了,攤上這麼個事出來。”
言語間看似是同情,實在嘴角的竊喜顯然已經提上了眉梢,餘光又見幾人嚴肅,便收斂些,道:“幾位想問什麼?”
這蔣老二倒也配合,也不來什麼彎彎繞繞的。
井春也收起了自己的令牌,問道:“紫杉先生出事當晚可有人租過你的船?”
“有肯定是有的,”蔣老二自豪道:“自從鄙人開張以來就沒有說哪天掙不到銀子的,只是……老朽這生意也才不久,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老朽又不會特意記住哪個日子的,你要硬要我說出是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能記得清呢?都沒什麼印象了。”
蔣老二揮了揮手,倒是有些逐客的意味了。
井春不死心,繼續問道:“半月前有沒有過一次船艙內特別亂的情況?尤其是碗碟酒杯之類的都不見了……”
蔣老二砸吧砸吧嘴,回憶道:“要是這麼說的話,倒真有那麼一次,好像還真是半月前發生的事情,那人很晚才來租船,也不讓夥計撐船,等到臨了還船的時候,那人緊張兮兮的,還一直在抖,晚間江風是有些大,老朽還以為是冷得哆嗦,我看船艙內少了不少的東西,那些可都是真金白銀買回來的,本想跟他細細算算,那人倒是大氣,直接給了我五兩銀子。”
蔣老二伸出五指,笑道:“那荷包沉甸甸的,拿銀子的時候荷包都掉在了地上。”
“那您還記不記得那人長什麼樣子嗎?”
蔣老二訕訕一笑,提醒道:“天那麼黑,老朽哪能記得清啊,老朽啊,只記銀子。”
姜和瑾也自然知道蔣老二是什麼意思,抬手便扔了個碎銀。
既然有錢裝什麼沒錢的樣子,還讓井春為了五文錢跟買鴨子的爭執半天。
蔣老二也順勢接住,身子骨倒是硬朗,哈著腰,“多謝公子,公子萬福。”
“那人長什麼樣子老朽是沒記清,但荷包長什麼樣子老朽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井春眉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知道荷包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用?荷包又不是見不得人的東西,相同的荷包多的是。
井春也是不甘心,還是拿出了筆紙,沒了耐心道:“說吧,那荷包長什麼樣子。”
“那荷包上繡的馬。”
“馬?”
這算什麼描述?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