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內,少了張若憐的身影,畫室也變得寂寥許多。
井春也算得上清閒,心中卻不免長嘆一聲。
未及,便有一個小吏來報,說是門外有個書生求見。
書生?
井春思量半天也沒想起來自己認識什麼書生,“是松筠畫舫的學生嗎?”
“看著不像,衣著也沒松筠畫舫的樣子。”
井春心中更是疑惑,但想了想便起了身,“我去看看。”
門外,果然一個積石如玉,列松如翠之人傲然站立,雖衣著上有幾分寒酸,遠看頗有傲然風骨,一根白玉簪子更是映襯了來著的清冽。
“小羊肖恩!”井春立刻反應過來。
適時,肖恩才轉過身來,恭敬行禮,道:“井姑娘。”
井春對這樣有禮貌之人有著素來的好感,加上肖恩當日對自己的勸誡也成為井春心中不可忽視的一道光亮。
井春也回禮,問道:“肖公子來京兆府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嗎?”
肖恩適時看了看井春身側,不遠處還有著是個門口站崗的官吏,井春也想到了,這裡並非是說話的好地方,便同身後的官吏打了招呼。
“即是井工的朋友,我等自然放行。”
可見,這幾月的時間,井春已然能再這京兆府收放自如。
隨後,肖恩便同井春進了畫室之中。
“你坐,”井春倒也不客氣,直言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照說就行,但凡是我能幫到的地方,絕對會義不容辭。”
“小生想讓井姑娘領一個人回去。”
“回去?去哪?”
“黎王府。”
這可是認準了井春黎王妃的身份,井春微微吸了一口涼氣,續而又問道:“領的是誰?”
“當朝公主姜粟。”
姜粟?
這個井春倒是知道些,這姜粟是這延國皇帝唯一的孩子,現今七歲,按照輩分,井春算是這姜粟的皇嬸。
可奇怪的是,這肖恩又怎麼會知道這姜粟的下落?姜粟和肖恩又是什麼關係?
“她怎麼會和你在一起?”
“此事說來話長,姜粟現在就在小生的家中,煩請井姑娘將其帶回她應該待的地方。”
從井春現在難以言表的表情中也知道井春對這件事的信任程度只有一成可言。
肖恩不難猜出井春心中的想法,回道:“我知姑娘不信,但事實就是公主的確是在小生家中,且依公主之言,她現在出宮之事無人知曉。”
井春不得不重新審視肖恩與姜粟的關係,更是讓井春懷疑肖恩的身份,但看著肖恩嚴肅的神態,顯然,肖恩並不打算解釋這其中的緣由。
“肖公子為什麼要選我呢?我想以肖公子的人脈,我並非是首要人選吧?”
聽得出,井春對肖恩的懷疑絕非一點兩點,更是對肖恩這個人的背景有著絕對的懷疑。
肖恩深沉道:“井姑娘不是首要人選,可卻是最佳人選,是小生最先能夠接觸到的人選,也是能夠將公主平安送回皇宮的中間人選。”
那直接人選就應該是姜和瑾了吧?
見井春猶豫,肖恩也知道井春的顧慮,義正言辭道:“此事事關重大,萬事以公主安穩著想,小生決不敢欺瞞,煩請井姑娘幫忙。”
說句實話,肖恩對井春而言雖是萍水相逢,但井春卻能從這個人的身上看到人類最為質樸的一種善良,也許僅僅是那幾句勸誡的言辭,也許僅僅是那時井春與肖恩的觀點一致。
而誰能想到這種萍水相逢的好言相勸,竟能讓井春記下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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