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歸裳神權國教皇說的時間僅剩一刻鐘,但此刻這三角形建築旁已經圍滿了各方勢力的人。
前段時日的命師大賽,不過是縱行賽,是年輕天才的角逐,而橫貫賽,本是大陸上真正強者的競技場,卻因各種人情亦或世故,導致成為賭徒的天堂。
然而這兩國交界的地中海,按照現在這個陣勢發展下去,很有可能會超過橫貫賽,成為西承大陸強者一分勝負的地方。
“這寶藏的落點正好在公海,也是咱們與天峰國的戰略緩衝區,你說不是人為那簡直不可能。”
說話的正是上部行省的駐紮聖騎士軍營長,掛白金騎士銜,負責巡查領海安全,避免天峰國南下入侵。
也同樣因為距離原因,他收到了弗裡達主教的旨意,第一時間封鎖周邊。
不過目前看來,雖然掌握了先機,但同樣也被天峰國的軍隊給包圍了。
來者領頭的和自己職級相同,但是人家把手底下全帶齊了,而己方這邊因倉促起身,一萬的人手也就帶了三千,真動起手來,自己連收屍的都沒有。
兩國邊境交惡多年,也不指望這些傢伙能給自己好果子吃。
“長官,您不用擔心,不是說聖子親自帶著龍騎兵來了嗎?”
一旁的副官很不理解,自己的上級在擔心什麼。又不可能真打起來。
而且,就算打起來,也是有下面這些炮灰在前面扛著,又有什麼擔心的。
“你這說的什麼屁話,咱們是弗裡達主教親信,大主教沒派支援,聖子殿下來了,這說明什麼?”
“下官不懂。”
“……”這位聖騎士一時語塞,但也不想跟其解釋,現目前則是儘快調兵佈陣,以逸待勞,拉近雙方差距。
說回教會這邊,雖然各城各區的城防系統及應急管制開啟,但絲毫攔不住那些想要去寶藏裡一探究竟的人。
聖羅倫索神父格納多剛出院不久,就遇到了這個事件,但思來想去,還是長嘆一聲道:“罷了罷了,優先護住平民吧。”
他抗著違背教皇命令的壓力,拿出了那份紅色卷軸交給了聖騎士軍營長。
格納多心裡明白,聖羅倫索前後經歷怖恩襲擊、異獸暴亂、和布萊克主教事件,已經千瘡百孔,如若真按照教皇意思讓聖騎士也去參加探寶,那別說邊陲區域,恐怕連A區都要變天了。
“其它幾個區神父是怎麼做的?”在命令發出後,他又懷疑起自己了。
不遠處負責聯絡的聖騎士扯著嗓子說道:“聯絡不上——”
格納多看著手中的十字架,長嘆一聲道:“希望我的選擇是正確的吧……”
而其它區域,早已是警鐘轟鳴,教會前那聖潔的建築,此刻已經被烏煙瘴氣薰染,街道上的商鋪玻璃,高空的標識牌,不是碎裂就是塌落,教皇的聖諭如同潘多拉魔盒一般,給予了每一位普通人成為人上人的希望。
“咣噹——”隨著鐵錘將老者擊倒,一個鐵匠上前將其手上自衛的符槍撿起,轉身擊倒了想從身後襲擊的乞丐,看著他手中握著那生鏽的匕首,鐵匠嘿嘿一笑:“老子可是有命力,你們這幫人休想和我搶。”
話音未落他胸口便被一道氣場震扁,一口噴出鮮血,栽倒在地。
而不遠處一位貴婦帶著她的親衛,冷漠地看著街邊混亂的一切。
“夫人,這裡不安全,咱們還是回莊園吧!”她身邊的護衛穿著民用符甲,檢索附近情況後,提出自己的建議。
不想那貴婦不以為然,不屑笑道:“我可是傑靈期命師,這整個區都是我老公的產業,我不來管著這幫賤民,難道你們管得住麼?”
隨著符車往前行駛,路邊一處修道院的鐵門內,幾個修女拿著燭臺,互相往其最脆弱的地方砸去。
而她們身後,孩童的哭鬧聲和無休止的囈語也被附近轟鳴的爆破聲所掩蓋,一切都是那麼的絕望。
一眾商販看到珠寶店老闆已經自顧自跑路,一個個無視巡邏的聖騎士,蜂擁而至,衝進店內開始搶奪。
而那獨自站在一旁的聖騎士,看到這情況,猶豫片刻後掏出聖劍橫向一批,然後雙目發紅,將那些珍寶群全部收入符甲匣中。
就在那貴婦享受著整頓秩序的快樂時,一顆圓球突然向她飛來,身側的護衛見狀低呼“小心!”隨後一劍將其劈開,隨著鮮血濺在臉上,那婦人才看清這是什麼東西……
是自己老公的頭!
“啊啊啊!”
她嚇得花容失色,一個不小心從符車上摔了下來,那層層相疊的套裙也被扯爛,翡翠頭飾歪在額頭上,雙手趴在泥漿裡,這養出尊優的女人難能忍受,推開扶著自己的護衛,她兩眼死死盯著丈夫的屍首。
而一旁的護衛剛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胸口處的符甲被什麼給刺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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