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沒第一時間答應下來，他怎麼也得跟秦淮茹說一下，這兩天秦淮茹對去食堂的事挺上心。
他也怕秦淮茹不願意，所以這個事得晚上下班有他媽在場的時候一起商量。
“這有什麼不行的，你想好了跟我說就行。
我這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先回車間了。”
易中海又拍了賈東旭一把，才揹著手慢悠悠的往車間走去。
在他看來，這個事就算成了一半了。
不過一想到回頭還得去找傻柱，易中海的心情就又不美麗了。
九百五十塊錢呢。
…
晚上，賈家的飯桌上，秦淮茹抱著槐花，賈張氏一邊坐著棒梗和小當。
賈東旭默不作聲的吃著飯，秦淮茹從下班路上就感覺出來賈東旭有心事，但是她問賈東旭，賈東旭卻說晚上再說。
秦淮茹著急了，她迫不及待的想去食堂上班了，這幾天飯桌上一點葷腥都沒有。
她白天在車間累的不行，回來還得哄孩子，天天吃窩頭，玉米糊糊吃的她一點力氣都沒有。
“東旭，你說有事要說，什麼事兒啊？
是食堂那邊有訊息了嗎？”
秦淮茹試探著開了口，去食堂打聽的事賈東旭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她一個女的，又是剛去廠裡上班，也確實不認識什麼人。
找傻柱又總是找不著，只能讓賈東旭去想辦法了。
賈張氏也一臉期待的看向了賈東旭，她想吃肉，早一天他們把工作換好，她就能早一天吃上肉了。
“媽，淮茹…
是這樣，關於調換崗位的事。”
賈東旭說了這句感覺有點對不起秦淮茹，猶猶豫豫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說。
“怎麼了？是沒人給換還是誰不讓換？
要是廠裡不讓你跟我說，我非得找領導要個說法去不行！”
秦淮茹還沒開口，賈張氏就著急了。
誰要是攔著不讓換工作，不讓她吃肉，她跟誰沒完！
“媽，您別急，不是不讓換。
今天我師父找我來著，他說要是去了食堂，他可以找傻柱去說說，到時候跟著傻柱學廚藝。”
賈東旭把易中海找過他的事說了出來，其實就是想拿易中海當擋箭牌，省的秦淮茹埋怨他。
“一大爺真這麼說的？”
秦淮茹壓抑著內心的激動，要是一大爺能出面，那她在食堂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找傻柱了。
“老易還有點良心，我本來還說等你們工作換好了在去找他呢。
既然他主動說了，那就等著他找傻柱安排吧。”
賈張氏早就打算好了，不過在工作沒調換好之前，她沒著急去找易中海呢。
而且畢竟是秦淮茹換去食堂，賈張氏不想讓她跟著傻柱學，孤男寡女，時間長了指不定傳出什麼閒話來呢，她還想讓易中海給找個女師傅呢。
“那個…
媽，淮茹，我師父確實是說找傻柱安排一下。
不過得是我換去食堂…”
賈東旭終於把話說出來了，說完他不敢看秦淮茹的臉色，於是抱起了小當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你去食堂？那人家能換嗎？是不是還得貼錢？”
秦淮茹好像沒聽清一樣，瞪大眼睛疑惑的看著賈東旭，賈張氏則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最關鍵的問題。
車間的工作和食堂的工作對換，興許不用花什麼錢，但是打掃衛生的活兒想換到食堂就不好說了。
要是花錢多，那賈張氏肯定不樂意。
好不容易才給她漲了點養老錢，日子剛好過沒幾天呢，這要是在掏一筆換工作的錢，家裡又得緊張一陣子。
“不用，應該不用。
咱家不是有一個車間的工作還有這個打掃衛生的活兒嗎。
我和淮茹換一下，然後拿車間的工作去換食堂的工作。
這樣應該就不用花錢了。
到時候我去食堂跟傻柱學廚藝，淮茹來打掃衛生。
打掃衛生這個活兒其實也還行，怎麼也比車間裡輕鬆。”
越往後說，賈東旭的聲音越低。
雖然明知道這兩個工作都是因為他才有的，秦淮茹能有個工作就挺不錯了。
可是這幾天都說了要讓秦淮茹換去食堂，也開始在找人了。
這一下子又出爾反爾，賈東旭總是有點心虛和難為情的。
賈張氏琢磨了一下，覺得這樣也挺好。
“不花錢就行，既然老易這麼說了，那你就讓他給想辦法去。
早點把工作換好了。
跟著傻柱學廚藝也挺好，你看看這滿大院，誰們家也沒傻柱家吃的好。
東旭啊，到時候你學會了炒菜，媽也能跟著沾個光了。
可惜你爸沒得早，要不然也能一塊享享福。”
賈東旭跟賈張氏表演上了母子情深，秦淮茹可是氣的不行。
合著折騰了半天最後把她打發去打掃衛生了！
要是一開始就讓她去打掃衛生，她也沒話說，她一個農村出來的，能有個工作把戶口遷進城裡就挺知足。
可是明明都說好了讓她去食堂，現在又說話不算話，這讓她怎麼接受這落差。
“東旭…
沒別的辦法了嗎？
一大爺那不能給你調換個更好的崗位嗎？
你這在家我跟媽都捨不得讓你洗菜做飯。
去食堂整天得幹這個，能行嗎？”
秦淮茹壓抑著憤怒和委屈，很快就想到了別的說辭，希望能讓賈東旭改變主意。
拿賈東旭在家都不做飯的事出來說，就是想讓賈張氏能心疼賈東旭。
如果她婆婆能站在她這邊，那賈東旭一定會把食堂的工作讓給她的。
“那能一樣嗎？
誰家大老爺們在家洗衣服做飯！
在食堂那是正兒八經的廚師。
我原先就是想差了，覺得工人最光榮，非想讓東旭接他爸的班還去車間工作。
還非要老易收下東旭當徒弟。
要是早知道現在這樣，那還不如一開始就讓東旭跟著傻柱一塊學廚藝呢！
東旭啊，咱去了食堂就好好幹。
別想著車間的活兒了，你看看，要不是在車間幹活兒，怎麼會把手弄成這樣呢！
都怪你那死鬼老爹，他要不是在車間上班，我就不會想著讓你去頂班。”
賈張氏說著話拉過賈東旭受傷的那個手，心疼的摸了摸。
她是真後悔了，老賈沒得早，她一個寡婦把賈東旭拉扯這麼大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