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傻柱找的人。”
易中海這次沒幫賈東旭拿主意，在一車間，他能罩得住，食堂裡可沒人給他面子。
賈東旭過來的時候多激動，回去的時候就多沮喪。
賈張氏看他一臉失望的回來，還以為是對方要的錢太多呢。
等聽到是因為在二食堂的原因，賈張氏鬆了一口氣。
“二食堂就二食堂，這有什麼。
幾食堂它也是食堂。
讓傻柱下了班教你不就成了。
這做飯不就是那點事嗎。”
賈張氏也知道，去了二食堂在想換到一食堂也不是容易的事。
不過能換去食堂就行，不可能一食堂能往回帶飯菜，二食堂不能吧。
秦淮茹心裡詭異的平衡了，她去不了食堂，也不想讓賈東旭跟傻柱走太近。
去二食堂也行，就像賈張氏說的，哪個食堂工作都一樣，如果真能讓傻柱私下教賈東旭廚藝，那她也可以跟著學一下。
賈東旭想了一晚上，他心裡也清楚，能碰上王建設這樣想換崗位的人真是不容易。
還不用貼補錢和票，確實機會難得。
而且看樣子師父和他媽還有淮茹都願意讓他換。
一大早，賈東旭就找易中海，同意了跟王建設換工作的事。
“你這麼想就對了，去了食堂以後好好幹。
師父能幫著你把工作換好，能不能幹好就看你自己了。”
易中海習慣性的說了點好聽話鼓勵了一下賈東旭。
賈東旭當下沒說想讓傻柱私底下教他學廚藝的事，他覺得易中海不會忘，想來換了工作以後他師父會給他安排的。
換工作的事很順利，賈東旭，秦淮茹和王建設這三個當事人自己沒意見，到了後勤找到負責人，該簽字簽字，廠裡的公章一扣，就算是辦妥了。
王建設就從二食堂的幫工變成了一車間的工人。
有跟賈東旭換工作這點淵源在，易中海也不好對他太冷淡，親自領著王建設去的一車間。
孫國強一看他領著過來的，就問了問王建設，是跟著易中海學還是安排其他老師傅。
易中海擅長表面功夫，又滿口仁義道德，剛接觸的時候都會覺得他是個大好人。
王建設也是這麼想的，就決定先跟著易中海學。
不過這種臨時安排的學徒是不算正經師徒的。
所以易中海也沒拒絕，教誰不是教，一級工和二級工那點東西，他隨口指點一下就行了。
秦淮茹也終於從車間繁重的工作裡解脫了，拿著掃把上崗了。
打掃衛生的活兒確實比車間裡輕鬆，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把劃分給她的那片區域打掃乾淨並且保持住就行。
她在家也是幹慣了家務的人，這點活兒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幹了半天以後，秦淮茹心裡的那些委屈散去了不少。
除了沒什麼人說話，這個打掃衛生的工作還挺好的。
賈東旭則是忐忑不安的來到了二食堂報到。
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王建設跟賈東旭換工作的事早傳開了。
人們知道賈東旭是車間裡換過來的，當下對他都有點好奇，也不敢太欺負。
不過也沒人上趕著示好。
來了以後，告訴了賈東旭他要負責乾的活兒，就各自忙開了。
賈東旭娶了秦淮茹以後在家很少幹家務，這猛地讓他拎水擦桌子洗菜，他有點不適應。
大廚看他剛來懶得說他，其他幫工看他幹活慢可不慣著他。
食堂裡的活兒就這麼多，他要乾的慢，就總得有人多幹，那誰樂意。
而且半天時間下來，大家也能看出來賈東旭不是個刺頭，性子溫和。
底層人們的邏輯那可不是你老實你性子好就對你好的。
你老實你不爭不搶就會有人欺負到你頭上來。
資源就那麼多，你少拿了別人就能多佔。
所以當這一天結束以後，賈東旭眼睜睜的看著食堂其他同事裝飯盒的裝飯盒，拿食材的拿食材。
他卻是兩手空空的回了家。
也不算兩手空空，他也拎著自己飯盒呢，他上班吃飯得用，只不過飯盒裡面是空的。
賈張氏和棒梗早兩眼放光的等著賈東旭帶肉回來呢。
結果什麼也沒有，棒梗當下就哭鬧了起來。
“我要吃肉！爸爸壞，不給我帶肉！”
好幾歲的孩子了，也不嫌害臊，哭急了還躺地上打起了滾。
這種場面在他們家已經好久沒出現了。
“別哭了，快起來。
我的寶貝大孫子，明天你爸就給你帶了。”
賈張氏沒鬧，她那三角眼一眨巴，看賈東旭滿臉不高興，趕忙哄棒梗起來。
興許是第一天剛去，還沒混熟，以後應該就好了。
賈張氏和秦淮茹都是這麼想的。
賈東旭也沒心情解釋，這食堂的工作真不是他想的那麼輕鬆簡單。
要說多累那到也不至於，在累也沒車間的活兒重。
只不過他沒幹慣，洗菜好像比做零件還難。
更別說其他幫工還得切菜，揉麵之類了。
他都得從頭學。
最讓他難受的就是食堂裡同事們的態度。
這就是賈東旭被保護的太好了。
在一車間的時候，賈東旭雖然沒交下什麼朋友，但是誰不得給易中海這個老師傅面子。
那可是連車間主任孫國強都要維護的七級工。
他作為易中海的徒弟，誰也不會吃飽了撐的去為難他。
而且他就是一個小小的二級工，也接觸不到什麼重要的生產任務。
無非就是見面會給他個笑臉，有時候別人有求於易中海，也會找賈東旭套個近乎。
但是食堂裡可沒人把賈東旭這個新來的當回事兒。
就一個幫工，受傷了在車間裡混不下去了換過來的。
沒人故意欺負他，但是也不會有人來討好他。
這當中的落差讓賈東旭有點接受不了。
不過他也知道可能是自己剛來的原因，所以想著可能過幾天跟其他人混熟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