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來到老族長的居室時,老族長依舊盤在床上閉眼假寐,墨瞳不出聲,維持著行禮的姿勢一動不動等著老族長醒來。
一刻鐘後,老族長緩緩睜開了雙眼,墨瞳這才開口。
“重孫兒給爺爺請安。”
“嗯,起來吧。”老族長慢慢從蒲團上游下來,“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孫兒無能,請祖父責罰。”墨瞳也不為自己辯解,直挺挺跪在地上。
老族長眸色瞬間冷冽起來,“既如此,去刑堂領罰吧。”
“是。”
墨瞳踏入刑堂的那一刻,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便鑽入他的鼻腔。這不是他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但每一次都如同初次般令他渾身發冷。
刑堂四壁懸掛著各式刑具,在幽綠的妖火映照下泛著冷光,最顯眼的莫過於中央那座黑曜石打造的行刑臺,表面已被歷代受刑者的血液浸透,呈現出暗紅的光澤。
“少族長,請吧!“行刑者裂開嘴,露出尖利的蛇牙,眼中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
墨瞳知道,這些低階蛇妖向來以折磨地位高於自己的同族為樂,尤其是他這個不受老族長待見的“少族長“。
墨瞳沒有回應,只是面無表情地走向行刑臺。每走一步,他都能感受到四周投來的譏諷目光。刑堂角落裡,幾個蛇族守衛正交頭接耳,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他聽見。
“聽說這次是因為沒找到那個逃跑的花妖...“
“噓,小聲點,人家可是'少族長'呢。“
“呵,什麼少族長,連只小花妖都抓不住...“
墨瞳的指尖微微發顫,但他很快攥緊了拳頭。踏上黑曜石臺的瞬間,冰涼刺骨的觸感從腳底直竄上脊背。他深吸一口氣,默唸化形咒語,修長的雙腿逐漸融合,青黑色的鱗片從面板下浮現,轉眼間便化作一條近三丈長的蛇尾。
“少族長倒是熟練。“行刑者陰陽怪氣地說著,從牆上取下一把銀製的細鉤。那鉤子細如髮絲,尖端卻鋒利無比,專門用來對付蛇族最敏感的部位……蛇信。
墨瞳張開嘴,露出尖銳的毒牙和分叉的蛇信。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信子在不受控制地顫動,這是蛇類面對危險時的本能反應,即使他已經修煉成人形數百年,這種刻在血脈中的恐懼依然無法消除。
當冰涼的銀鉤探入口腔時,墨瞳閉上了眼睛。
鉤尖精準地勾住了蛇信的分叉處,行刑者猛地向外一扯……
“嘶——!“
劇痛如閃電般從口腔炸開,瞬間席捲全身。
墨瞳的蛇尾不受控制地絞緊了石臺,鱗片與黑曜石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的指甲因過度用力而刺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鱗片上,但與舌根傳來的痛苦相比,這點疼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行刑者不急不緩地繼續向外拉扯,享受著這個過程。對蛇族而言,蛇信不僅是重要的感官器官,更是尊嚴的象徵。斷舌之刑之所以殘酷,不僅因為其帶來的肉體痛苦,更因為它是對蛇妖尊嚴的徹底踐踏。
“聽說少族長上次受刑後,整整一個月說不出話呢。“行刑者一邊施刑一邊閒聊般說道,“不知道這次老族長為何如此動怒?難道又是因為那隻花妖?“
墨瞳猛地睜開眼,黃金豎瞳緊縮成一條細線。就在這一瞬間,蛇信被拉到了極限
“啪!“
伴隨著一聲輕響,猩紅的蛇信從中間斷裂。墨瞳全身痙攣,大股鮮血從口中湧出,順著下巴滴落在胸前衣襟上。劇痛讓他的視線模糊了一瞬,耳邊嗡嗡作響,幾乎聽不見周圍的嗤笑聲。
“第一道刑罰完畢。“行刑者隨意地將斷裂的蛇信扔進一旁的銅盆,發出“噹啷“一聲響,“少族長表現不錯,接下來是四十九鞭,希望您能繼續保持。“
墨瞳無力地癱在行刑臺上,斷裂的舌根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他感覺到有人粗暴地將他翻了個身,讓他的背部完全暴露在外。
鹽水浸泡過的蛇皮鞭破空而來,第一下就抽得他鱗片翻飛。
“一!“行刑者高聲報數。
墨瞳咬緊牙關,將痛呼死死壓在喉嚨裡。第二鞭緊接著落下,與第一鞭交叉形成一個血紅的“X“。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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