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餓了,吃什麼就是香,無論是誰都一樣。
白饅頭,乾癟的揉成一團,徐子麟狼吞虎嚥大口咀嚼著人間至味,哪怕是掉落的一點殘屑都不會放過,從地上撿起直往嘴裡送,唯一的問題饅頭太小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幾口就沒了。
“還有嗎?”徐子麟問道。
麋鹿精雙手一攤,抖了抖空了的褡褳,小臉陰沉的都能滴出雨來,氣呼呼的叫道:“你也好意思再要,一天的乾糧都被你吃了個精光,你這肚子是通了海還是怎麼回事,這麼能吃。”
徐子麟盯著空了的褡褳老臉一紅,女童帶來的七個大白饅頭,除了她吃上的一小口,其餘皆全祭了他的五臟廟,整整六個半普通人哪裡吃的了這麼多,最多也就能吃上三個,已經算是頂天了,而徐子麟吃了一倍還多還只是個半飽。
“看你這人瘦的跟個猴精似的,誰想到這麼能吃,簡直是個飯桶。”
小丫頭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正在氣頭上用詞難免過激,徐子麟啞口無言,他也不明白怎麼了,腹內的飢餓感就像是個無底洞,永遠填不滿的無底洞。
“飯桶,這算什麼,想當年老夫一頓飯就能吃掉一頭牛,區區幾個饅頭連塞個牙縫都不夠”青邱大兄氣憤不已的喝道。
徐子麟是相當無語,誰叫他攤上這麼個準岳父大人,而且這個岳父甩都甩不掉,想想從今往後的日子,真是欲哭無淚。
女童見他並不反駁,眼底還暗藏淚光,想到可能是剛才損人損的狠了,不禁動了惻隱之心,畢竟能吃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只是個人的胃口不同罷了。
“算了,吃也吃飽了,該乾點正經事了,早點找出玉石來,我也好早點交差,而你這個飯桶也可早點出去,皆大歡喜。”
徐子麟眉宇間浮現三根黑線,道:“相識一場還不知尊姓大名,吾乃徐子麟,字相龍,你可以叫我徐公子,也可直呼其名,只是不要飯桶前、飯桶後的,聽上去很是不雅。”
女童嗤之以鼻碎碎念道:“飯桶就是飯桶,還讓人不要叫飯桶,大飯桶。”
麋鹿精嘟著個嘴做了個鬼臉,俏皮的模樣讓人難以真生她的氣,徐子麟也唯有乾笑兩聲,看來這個大飯桶的‘帽子’是帶定了,甩都甩不掉。
“飯桶有什麼不好,有的人相當還當不成,這可不是人人都能當的了。子麟,別跟這丫頭廢話,問她玉石是怎麼回事,看她知道多少。”
青邱大兄深以‘飯桶’為榮,想當年身為一城之主地位尊崇顯赫,一頓飯別人在乎花樣品種的齊全,而他只在乎夠不夠吃,牛嚼牡丹不知其味。
畢竟大兄所修功法異於常人,每條尾巴相當於一條命,命多了自然是好事但也有不好的地方,例如:食道通海大異常人。
自此青邱城中的大小妖怪都知大兄喜好,甚至城內專門為了他舉辦一場胃王大比拼,毋庸置疑優勝者非他莫屬,敢問世上有誰能一人抵得過九人?怕是這種人還未生出來吧!
徐子麟無奈嘆了口氣,很不情願的承認道:“好,飯桶就飯桶吧!那麼你叫什麼,總不能叫你喂吧!”
“哼!你才叫喂,大飯桶聽著我叫小麓,麓是林子頭下面一個鹿,可不是麋鹿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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